“五子,你還愣住做什麼,拖出去!”九爺這次吼得更大聲了。
媚瓏從沒見過過九爺這樣發過脾氣,頓時就收了那股子嬌氣,不待五子再,立刻就跟著他出去了。這明這個媚瓏其實是個很會看眼色的,不過是九爺這次脾氣發得有點莫名,她隻是一時沒弄清楚罷了。待見九爺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立刻乖乖出去受罰去了。
待媚瓏出去後,九爺這才覺得憋在心頭的一口氣出順溜了。他坐在自己那張鋪著幼貂皮毛的椅子上,頓時覺得屁股很滾熱。
“都快四月了,怎麼還沒有人來將這貂皮換掉?”九月嘟囔了一句。
“人呢,都死到哪裏去了?”九爺見沒人回應自己,便又朝著外麵大喊道。
不一會兒,一個奴才低著頭跑了進來,慌裏慌張地對九爺道:“爺,您吩咐?”
“將這白貂皮換了,都快四月了,你們是像熱死我嗎?”九爺又覺得一股子氣堵了上來。
奴才唯唯諾諾地立刻去幫九爺換貂皮座椅套。
九爺站在窗前,背對著忙碌的奴才,他看著窗外那顆高大的合歡樹,上麵如傘狀的的紅花纖細柔美。九爺就喜歡這種花兒,淡淡的香味,別致的花樣,在各種妍麗的花樹中,這種樹顯得與眾不同。
五子處置完了媚瓏後,立刻跑了回來。他可是九爺的貼身伺候的太監,一刻都不能離了九爺的。
待那奴才將白色貂皮座椅套收拾了下去後,五子剛巧進門,就看見了那奴才手裏的東西,吃了一驚。這位爺最近心思也是喜怒不定,自己得心伺候了,剛才那個媚瓏就是例子。
“爺,梁夫人已經禁閉在她屋子裏了。”五子心翼翼地在九爺身後站立著,欠身道。
“去福晉那裏!”九爺道,然後便如風似得從五身邊飄過。
五子愣在原地怔了一會兒,立刻轉身跟了上去。九爺果真不對勁呀,居然主動去九福晉那裏!已經很久沒去了,貌似自從大婚以來,九爺很著早就隻在初一十五去福晉那邊過夜的啊。後來更是連這樣的日子也漸漸不去了。九福晉就跟不存在似得,對九爺也從來不上心。今日可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怎麼爺會想起福晉了?
還不等五子想明白,九爺已經走到了九福晉所住的正院門口。其實九爺的前院與正院並不遠,不過是隔著一條筆直的遊廊而已。可是九爺往日就是不愛去九福晉這裏。
九爺想起當初為何與九福晉生分了的緣故,久久站在門口,徘徊著,卻不肯再挪動步子了。五跟著九爺身後,看著他糾結著,也隻好站在後麵,不敢出言相勸。當初大婚的時候,五子記得九爺是很高興的,能娶了董鄂氏家的嫡出千金大姐,可不知為何兩人處下來,卻越處越冷,越生分。九爺的後宅妾侍不少,可是偏偏卻沒有幾個能懷上孩子的。九福晉也一直無所出,她也不著急,雖然每年都會遭到宜妃的冷嘲熱諷,但是也隻有那幾日罷了。
“奴婢給主子爺請安!”正當九爺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後麵突然走來了兩個女子,其中一個立刻對九爺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