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富察氏的禁足結束了。 但是,對麵的劉氏卻已經先於她侍寢於四爺過了。這點令富察氏很是不高興,但是誰叫她一來做出那等出格的事情呢?
“端午快到了,格格,咱們要不要自己包點粽子?”嫣兒對正坐在屋子裏無事可做的富察氏道。她也是看著富察氏終日這樣無事可做,又喜歡神神叨叨地念叨著一些怪的話,覺得不如給她找一些做做。
“包粽子?”富察氏道,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立刻對嫣兒道,“好,咱們包粽子。我見不到爺,粽子總可以送到他麵前去吧。”
嫣兒頓覺自己又好像辦錯事了,緊張地問道:“格格,您又想做什麼?”她怎麼覺得自家格格好像有點不對勁呢,怎麼與之前那個活潑任性的富察格格不同了。以前雖然任性了些,但是不會整坐在那裏嘀嘀咕咕。
“沒事兒,你不是包粽子的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富察氏道。她這一個月來,雖然被禁足在春暉堂,但是她卻發現這後宅裏的人與自己記憶的人好像都不一樣了。
嫣兒點點頭,準備去膳房去要一些包粽子的食材,反正都不是難得的東西,他們也不會為難不給。
平兒和紅兒最近沒之前有幹勁了,她們原以為跟了一位有能力有前途的主子,可是沒想到一開始被對麵的劉氏下去了,而且還神經叨叨的,搞的他們都跟著被府裏頭各處的奴才嘲笑。
“紅兒,給本格格更衣,應該去給鈕側福晉請個安了。起來,都還沒有去見她。”富察氏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對紅兒道。
在兩個丫鬟的伺候下,她換了衣服,重梳起了頭發,才扶著紅兒的手往南院那邊去了。
蘭琴這段時間忙著籌備幾個丫鬟的親事,為每個人準備一份合適的嫁妝,還要叮囑兩個女兒的功課。當丫鬟們來,富察氏來了。她覺得一陣頭疼。
為毛,這些個新人都惦記著她這位側福晉呢,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屋子了,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叫她進來吧。”蘭琴翻了翻幾個打製首飾的冊子。
“妾身給側福晉請安~”富察氏走進南院的時候,感歎南院的精致以及濃鬱的生活氣息。這與她所住的春暉堂不同,那裏都是標配似的屋子和伺候的人,而走進南院,她感覺道每個人的臉都有一股不同於自己的丫鬟的神氣。
“富察格格,看座!茶!”蘭琴慣例性地回答。
富察氏在坐下的時候,偷偷看了看蘭琴,與她記憶的臉時一樣的,並不算很漂亮,記得也不怎麼回話,所以一輩子不怎麼討四爺喜歡呀。
“富察格格,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如何,在春暉堂住得也還習慣?”蘭琴作為當家人,習慣性地問問新來的妹妹們生活得還好嗎,住得還舒服嗎?
“多謝側福晉記掛,妾身在春暉堂住得挺好的。”富察氏道。她看著蘭琴,先從她臉找出她為何能得寵的原因,她記得的鈕鈷祿氏仍舊還是一世的那個不受寵的,與眼前高高在,端坐在主位的那個人,臉是一樣的,可是神情氣質都不一樣。因為一輩子,富察氏是死在鈕鈷祿氏生弘曆受寵之前的,所以她不知道鈕鈷祿氏是要做太好的。她隻知道年氏得寵的,四爺要當皇帝的。而她是死在了四爺當皇帝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