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是在禦花園偶然間見過英達爾王子一麵。爺究竟是從哪裏看出他覬覦爺的側福晉了?”蘭琴道,心裏卻在腹議:這男人的腦回路也有點葩呀,不過見了兩次嗎,怎麼能判斷人家對偶有意思嘛!
“男人的直覺~”四爺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
蘭琴差點沒一口老血噗出去,不過四爺這句話倒是將她逗樂了,忍不住聳動肩膀,悶聲笑了幾下。
四爺卻氣性了,他見蘭琴還是不肯翻過身來,便撂下一句話:“算他敢覬覦爺的側福晉,爺也決不會輸給他!騎驢看劇本,走著瞧!睡了。”
罷,四爺便翻身背對著蘭琴閉了眼睛。
蘭琴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然後邊閉了眼睛。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四爺一大早起身走了,蘭琴也沒有醒來,反正以前在南院都沒有起來送他的習慣。
不過蘭琴在德妃這裏也不敢久睡,畢竟是在德妃宮裏頭的,她還是得注意一下的。
“主子,奴婢伺候您起來吧。”司畫見蘭琴一咕嚕坐了起來,連忙隔著蚊帳對她道。
蘭琴卻一直閉著眼睛,又伸了一個懶腰,這才從起床前的恍惚裏慢慢清醒了過來。
“嗯,起吧。”蘭琴一側頭,看見昨晚四爺睡的地方居然躺著一個折成了一個“愛心”形狀的紙片。
咦?
蘭琴忍不住出聲道,她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回去了,或者有什麼東西穿過來了,怎麼可能看到後世的那種折紙呀。
“怎麼了,主子?”司畫不明所以,連忙詢問道。
“沒什麼!隻是發現掉了很多頭發。你先去給我準備熱水吧。”蘭琴立刻從四爺所睡的枕頭拿起了那張東西。
司畫心裏一笑:主子這是擔心自己頭發掉多了呀,連忙道:“那奴婢去問問安姑姑有沒有保養頭發的秘方,主子不用擔心。”
“嗯嗯,去吧。順便再問問,有沒有保養皮膚的秘方。”蘭琴笑道,她覺得是德妃看起來,也不過三四十的樣子,這宮裏頭的女人個個都成精了呀!
待司畫的腳步聲遠了後,蘭琴這才開始拆這個特殊的信,她心裏頓時有一種雀躍的感覺。
當那張紙被展開在眼前的時候,果然是四爺的字。這七年來,四爺在南院的書房裏寫下了多少詩篇,都是蘭琴幫忙著整理的。所以,對於四爺的字,蘭琴跟熟悉自己的字跡一樣了。
看著那些熟悉的字跡,蘭琴心裏有了一絲絲鬆動,她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肯與自己玩起了這樣的浪漫的遊戲。
信所寫的內容並不是什麼“表白”,而是一件四爺童年的趣事。下麵甚至還有毛筆描繪了一副趣圖。雖然寥寥數筆,可是卻很生動傳神,可見四爺的畫技之高深。
蘭琴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好起來,她幾乎壓抑不住從心底泛濫出來的高興。
“你也太沒出息了吧,人家不過是一份書信,你好了傷,忘了傷疤麼!”蘭琴忍住出言譏諷道。
不過片刻,外麵響起了腳步聲。蘭琴連忙將那封信按著原來的折法折了回去,然後藏到了自己的枕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