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先拿藥箱來,將我們所帶的那些藥拿出來給她先服用一些,壓一壓毒性。”四爺想起來,立刻大叫道。
待馬車停後,蘇培盛急忙將藥箱拿了過來,然後翻出了一些清熱解毒的藥,衝著水,給蘭琴一點點喂下。
“將側福晉的胳膊綁起來,蛇毒是在手背上,肯定會順著胳膊上走,先用布條將手腕死死纏住。”格桑提醒道。
兩個丫鬟連忙找來了布條,拉起蘭琴的胳膊,將她被蛇咬傷的那隻手腕死死地纏了一圈又一圈。
四爺頓時有點恐懼,他抬手在蘭琴的臉上撫摸了一會兒,道:“挺住,你給爺挺住!”
司畫和水菱有開始拿著水壺給蘭琴手背上的傷口清洗。
聽到四爺這句話,兩個丫鬟都神情戚戚,尤其是司畫,她道:“都怪奴婢,如果不是奴婢提議去采摘什麼野菜,側福晉也不會被蛇咬到了。請主子爺責罰!”罷,她便跪在車板上低聲抽泣起來了。
“請主子爺暫且饒恕司畫,待將主子救醒後再責罰。”水菱見狀,連忙求情道。
四爺此刻哪裏還有心情責罰這兩個丫鬟,他的身心此刻全部寄托在了蘭琴身上,見兩個丫鬟這般,斥責道:“你們吵什麼,要罰也得等到琴兒醒來。現在立刻給我滾下去,別再這裏吵吵!”
四爺的心情很不好,可謂是已經壞到極點了,哪裏還想責罰司畫。他也知道此事就是個意外,不能怪司畫,可是看見她,心裏還是不舒服。
水菱立刻拉著司畫摸爬著退了出去,坐到了馬車外麵的車轅上麵,不敢再吵四爺和蘭琴。
四爺心疼地看著懷裏的女人,心裏其實已經怕得要命了:蛇毒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很凶險的。雖然自己也帶了一些必備的藥材,可是居然就沒有準備解蛇毒的藥。自己怎麼這麼糊塗,武當山身處高山密林中,怎麼會沒有蛇呢!自己居然連這點都沒想到,還帶著她出來?
四爺自責地幾乎想要撞牆了,可是他又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動作,將懷裏的蘭琴弄得不舒服了。
“琴兒,你一定要沒事,知道嗎?爺決不能讓你有事!”四爺道。
可是回答他的,仍舊是沉寂。往日那個笑語晏晏的琴兒,此刻虛弱地躺在他的懷抱裏,再也不能與他鬥嘴笑了。
好在淩峰駕車的水平很高,馬兒幾乎飛一般,往他們曾經錄過的集市而去,大抵隻用了半日,總算到了。四爺一直就抱著蘭琴,他明顯地看見女人的印堂微微開始發黑,這就是蛇毒上攻的表象了。
待馬車停好,四爺已經抱著蘭琴下了馬車,他們急匆匆地衝入集市上唯一的一個很簡陋的醫館。隻是幾間柴房。
四爺抱著蘭琴衝進去的時候,隻見半大的孩子阻攔道:“今日我們道長看病的病人已滿了,要看病,明日早點來吧。”
格桑一個箭步衝上去,揪起他的衣領道:“趕快將你們道長給我叫出來,再慢一步,俺就燒了你們這個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