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蘭琴終於與四爺坐了回京的馬車,而另外一輛放著囚籠的馬車,裏麵關著那個假周正罡,正以四爺他們快數倍的速度往京城駛去。四爺為了確保他不被人截胡,前後二十名護衛護送著這輛馬車。
四爺本打算親自護送,但是不舍得蘭琴那般奔波,便跟襄州知州借了這精挑細選的二十個護衛。在襄州停留了一日後,四爺親自做東,將蘭琴的庶弟和杜之謙都請過去,賓主盡歡。四爺囑咐他們在襄州好好曆練,到了合適的時機,四爺會在合適的時候將他們調回去。
“爺,那些道士最終怎麼樣了?”蘭琴這才有時間問四爺。
因為這幾日,四爺一直都很忙,忙著安排,所以蘭琴都沒機會問。現在他們總算坐了回去的馬車,蘭琴故此問道。
“救兵來得及時!不然僅僅憑著那位二掌事和三掌事可能打不過他們了。”四爺道。
“不是大掌事和二掌事聯手的嗎,怎麼成了三掌事?”蘭琴問道。
“大掌事一開始是故意與二掌事聯合的,實際暗地裏已經稟報了假掌教。幸虧那出的那個下毒的法子沒有告訴他,否則假周正罡隻怕很難製服。令人意外的是老三居然臨時倒戈,過去幫助周行川,否則他隻怕等不到救兵來,死在他自己大師兄和四師弟的手裏了。”四爺道。
“那個地牢的老掌教救了出來嗎?”蘭琴關心地問道。
“救出來了。老四四種不敢真地去殺了他。待救兵趕到了後,將老大和老四的人全部製住了,假掌教因毒被擒。”四爺道。
“唉,想不到老掌教四個弟子,三個都背叛了他。”蘭琴道,“不過這次我們總算可以揭穿皇阿瑪身邊的那個周剛了。他正是大掌事的大弟子。所謂的長生不老的金丹其實都是騙人的把戲。”
“嗯,所以這個假掌教很關鍵。爺特意讓那麼些人護送他回去,直接送去大理寺的牢房裏。”四爺道,“爺已經飛鴿傳書回去了,令他們務必看好這個人,等著爺回去。”
“爺是擔心有人會對他動手腳?”蘭琴道。
四爺點點頭,道:“能讓他這般接近皇阿瑪的,肯定有人牽線搭橋,否則憑著他一界江湖術士,如何能安插人到皇阿瑪身邊?”
蘭琴點點頭,心裏自然而然想到了八爺。她更加感歎這九龍奪嫡的殘酷性了,最後兄弟父子之情都可以泯滅。
“想什麼?”四爺瞧著蘭琴的眼睛裏有一些暗淡,便問道。
“爺,妾身有些擔心。有朝一日,有朝一日如果爺真地坐了那個位置,會不會對妾身也無情了。”蘭琴道。
四爺立刻抬手在蘭琴的額頭彈了一下道:“你是爺的側福晉,以後會有更加尊貴的位置。爺如何會對你無情?”
蘭琴看著四爺略略有些生氣的樣子,心裏還是甜的,嬌嗔道:“爺,那妾身可不可以跟你討一個免死金牌?”
四爺星目一睜,道:“又在胡什麼,那,那隻有皇帝能給人賜免死金牌的。”
“爺現在是雍親王呀,妾身要雍親王的免死金牌,不行麼?”蘭琴撒嬌道。
“胡鬧,你不需要免死金牌,因為爺永遠不會對你無情。”四爺一把將蘭琴擁入懷裏,緊接著是密集而熱烈的吻落了下來。
蘭琴承受著四爺這冗長而熱情的擁吻,心裏雖然對皇家的親情有些害怕,對他們對權勢的熱衷感到有些震驚,但是此刻四爺真實的愛讓她心底那點害怕也消散了。
馬車一連走了七八日,幾乎是日夜兼程,終於回到了京城。那個囚裝著假周正罡的馬車隊也已經提早於他們三日到了大理寺的監牢裏。
四爺不敢耽擱,將蘭琴送回了府裏頭,立刻去了大理寺的監牢裏,連日審訊他。
可是無論他們如何對他用刑,這個年近七十的老頭是啥也不肯。
“王爺,這老頭年紀也大了,再用刑法,隻怕他扛不住了。”大理寺專門負責行刑的一個管事對四爺道。
“他一個字都沒吐?”四爺沉著臉問道。
“一個字也沒。奴才瞧著他是知道,自己了,也是死路,所以一字也不肯。”管事道。
四爺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這個人是關鍵,如果撬不開他的嘴巴,那麼周剛的那些鬼話沒法揭穿,他背後的那個人爺沒法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