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假，”十七也回憶起來，“上次出了岔子我帶人過去，也看見那個蒙麵人跟在吉魯身邊。吉魯對他尊重地很，看樣子是吉魯的軍師。”
四爺微微蹙眉，對此事算是有了一個了解，隻是，蒙麵人的身份未知，如何打贏這場仗，隻怕還有許多彎路要走。
無邊的荒漠上，瞥見不遠處的車隊，弘曆臉上總算露出了喜色。
“駕！”他揮舞著馬鞭，帶領身後的士兵迎了上去。
“弘曆！”十三走在隊伍最前麵，率先認出了身著盔甲的弘曆。好些日子不見，弘曆比之前黑了，瘦了，但氣質比從前穩重不少。
拍一拍弘曆的肩膀，十三疑惑道：“你不和你皇阿瑪呆在軍營裏，怎麼跑來這裏了？”
弘曆看一眼十三身後完好無損的運糧隊伍，爽朗一笑，道：“十三叔，皇阿瑪知道你帶人運送糧食過來，他怕有什麼變故，讓我過來接應。”
“不過現在看來，皇阿瑪多慮了。”
寒暄兩句，兩人翻身上馬，邊走邊聊。
沉默片刻，弘曆開口道：“離京有些日子，額娘在宮中一切可好？”
十三的笑容一滯，看弘曆的表情，她應該還不知道熹貴妃被逼宮，險些出事。也是，熹貴妃在皇上那裏從來報喜不報憂，這種事，皇上不問，她大抵是不會的。
“很好，一切都好。”十三回避了弘曆的目光，想一想，還是未將實情出。
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再提，隻會讓弘曆、讓皇上更加放心不下。
好在弘曆並沒有多問，看一眼身後滿滿當當的運糧的馬車，滿麵喜色道：“十三叔這麼，皇阿瑪和我就放心了。有了這批糧食，就不怕敵人突然襲擊了。”
與此同時，密不透風的敵軍營帳中，正發生著一場激烈的爭吵。
左翼大將軍吉魯額角青筋暴起，怒氣衝衝地對幾個下屬著什麼。而那幾個下屬也不見絲毫退卻之色，一個個據理力爭。
雙方劍拔弩張，眼看愈演愈烈，一直默默站在吉魯身後沉思的蒙麵人突然上前道：“此時再爭下去，隻怕戰機都要被延誤了？”
聽到與戰況有光，幾位副將才總算消停下來，吉魯也壓下了心頭的怒火，耐著性子道：“弘時，別怪大家沉不住氣，這批糧草一運到，清軍又緩了過來。前麵大家做得，豈不是前功盡棄！”
吉魯著，便煩躁地展開桌子上的地形圖，努力地想看出點什麼。
“這場大戰，無論如何免不了。”相比與吉魯，蒙麵人語氣十分平淡，“眼下草原已經入冬，清軍到底不如咱們適應這裏的氣，若是利用氣，將他們困死在草原上，那才好。”
吉魯點點頭，這才收起身前的圖紙，扭頭對那幾位副將了些什麼。
不出片刻，他重新回到了蒙麵人身前，話也有了幾分底氣，“入了冬，草原的氣就像是孩子的臉，這雪下就下。眼下就有一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