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台甫?可否移尊步我回去取錢了一同還給先生”明堯給這人一稽首。
那人卻微笑著一擺手,極其不屑:“欸?!算了,多大個事啊。公子如何啊?”
“哦,先生有心了,我沒事,敢問先生台甫?”明堯又問了一遍。
那人一拱手道:“戴鐸,字南山,公子呢?”
“明堯,今兒有幸結識先生,先生在哪裏高就?明堯定當把先生破費的銀子奉上”
“不必,不必,事事!我在京中是閑散待補官員,住在東華門的恩佑寺附近,閑散慣了,也未必回家,每日裏最大的愛好就是三三兩兩的好友聚在一起喝酒,哈哈……隻怕你是找不到我的……”
今兒這出戲,正是戴鐸安排的,目的隻一個,接近明堯,他從來不做無謂的事,不論離事件的中心有多遠,隻要稍微讓他攀上,誰也跑不了,明堯似乎慢慢被戴鐸的織造的網粘了上去。
程爾林自從那日在養心殿吃了金雞納霜,時不時的有些耳鳴,到也沒在意什麼,張青平也總是隔三差五的過來看她,問她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在對於自己身體方麵,程爾林總是神經有些大條,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慢慢的也就忘記了。
“呦……程姑娘可好啊?”
正在沉思中的程爾林被這熟悉的帶著保定話的腔調給打亂了,抬頭看過去的時候,果然是張常玉一臉堆笑的看著自己。
程爾林忙上前蹲了個萬福,道:“張公公……”
“姑娘精神看著可不怎麼好啊,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瞧瞧?”張常玉吩咐隨行的太監們把手上拎的盒子堆在了院兒正當中的石桌上,他看著堆成山似得錦盒笑道:“這都是陛下讓奴才帶過來的,是姑娘前些日子受驚了,吩咐奴才一定要讓姑娘吃了補身子,可別都給賣咯……”
著他自顧自的掩口笑了起來。“陛下還了,等他好些了,就再來看你……”
程爾林的心裏突然一緊,她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好,自從上次在養心殿讓榮憲公主一頓懟之後,似乎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賤的那個人,她當時那麼一通的把金雞納霜灌進去也不全是為了給康熙試藥,更多的是意氣用事。
嘴上卻硬撐道:“多些公公了……”
張常玉想著太監們使了個眼色,左右兩個太監就退了下去,這院裏隻有他們兩人,程爾林知道張常玉是有話,趕緊把他的茶水滿上,奉到他的手邊。
張常玉呷了一口茶,砸吧了兩下嘴,有些欲言又止,眉頭緊鎖這看著程爾林。
“姑娘……和三爺還有往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程爾林。看她一臉驚恐,又舒展了顏色問道:“放心,我是自己問的,不是代聖上問話”
程爾林咬了咬下唇,道:“沒穎
“沒有就好”其實那日在養心殿外垂花門下的情形張常玉也是瞥了一眼,隻是那時候忙裏忙外的,匆匆過去了,就沒怎麼在意,隻是那日人多,他怕再生什麼事端,決定今日試探一下情況。
“你也知道,那榮憲公主為什麼像吃了槍藥一般的對你,還望你看在大局,日後不要和陛下提及……這樣對你對公主對三爺都是好事”他語重心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