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去!”
巴彥珠氣憤的看著明堯,臉兒變得慘白,襯著紅色的禮服反差尤其大,給人一種十分倔強的感覺。
“我阿瑪都求遍了,沒法子!我本來明年要選秀的,這可好,全給禍禍了……”她委屈的幾乎要哭了出來。
明堯看著這情形簡直就像演戲一般的,他還本以為沒什麼人願意讓自己的姑娘進宮伺候人,可是如今這情形……還是自己太無知啊,也難怪了,她姑姑是皇貴妃,就是進宮了起點自然也和別人不同,而她長相標誌,很有姿色,頗有些我見猶憐的意味,有朝一日選在宮裏應該也是很有前景的吧。
“嗬,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了姑娘的前程了……”明堯無可奈何的向門口走了兩步本想拂袖而去,卻又停了下來,看著一臉憤怒的巴彥珠道:“你先委屈一段時間吧……”
“究竟是我委屈?還是你委屈?宮裏誰不知道你先前的那個現在和皇上好了,我算什麼?我算什麼?!”巴彥珠憤怒的吼著,明堯本不打算和她計較,可是她竟然口無遮攔的扯出了程爾林,這讓明堯很生氣,他一把上前捂住了巴彥珠的嘴,死死地盯著她,神情嚴肅的道:“你在我這兒最好做到淨口,,女人瞎話我不怕,隻是我這家裏不幹淨,保不住哪哪句話就傳到了陛下耳中,可別怪我沒提點你!”
罷明堯狠狠的把她甩開,頭也不回的跨步走了出去。
巴彥珠的腦中重來沒有設想過自己的人生會是這麼個模樣,雖然不是嫡出,可是嫡母並沒有女兒,阿瑪和額娘自幼把她寵上了,家族中出了兩位皇後一位皇貴妃,她從出生那刻起就,阿瑪就是照著這個方向在培養自己。
她痛苦的癱坐在大紅色的地毯之上,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失態,若沒有這件事,她可以一生保持優雅,在生活賦予給自己的假麵之下生活著。
這幾日聽皇貴妃佟佳氏的病情又有反複,康熙趕忙讓張常玉去太醫院叫了淩國安和張青平一同過去給佟佳氏請脈,自己則隨後也到了,可是張青平哪裏會請脈呢?也沒有什麼儀器,唯一可行的就是靠看,卻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毛病,隻能待在一旁流冷汗,心想這差事還真不是人幹的,鬧不好自己的腦袋什麼時候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怎麼樣?”康熙站在淩國安的身後“這到底什麼毛病,用藥也快一個月了,還是沒有什麼起色”
他滿麵愁容的看著躺在鳳塌之上目光幽怨的皇貴妃,心中一驚,感覺從頭涼到了腳,在這麼炎熱的夏季竟然感到了徹骨的寒冷,這讓他想起了胤礽的生母赫舍裏氏崩逝的那夜,帶著萬般不舍離他而去,還有她的姐姐佟佳氏皇後,還有鈕祜祿氏……臨走之前都是這般的神情,她們陪在自己的身邊太短了,康熙又懊悔起自己來了,自己的八字太硬,克妻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