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爾林這才在慌亂中認清了那個突然出手的饒臉,精瘦的麵龐,刀刻似的的紋路,風霜雪雨曆練過的人大抵都是如此吧。
“這人誰啊?”劉瀚文拉著程爾林避開兩個正在纏鬥著的人,他雖然南來北往的經了不少事,可是這種打鬥場麵確實十分難得一見。益維飄飄然如同舞蹈一般優美,這人攻勢淩厲如同猛虎下山,刀尖直逼益維,且處處占盡先機,招招致命。
“禦前一等帶刀侍衛,淩禮……”
此刻的不快,盡寫在了劉瀚文臉上,就連癡呆都能看出這不是巧合。
“看來咱們以後隻能活在監視之下了”他都一次在程爾林麵前顯現出了這種略有些悲觀的情緒。
“淩禮大人一直跟著我麼?!”程爾林甩開劉瀚文緊緊攥著的手走進他們的戰場,急的劉瀚文趕緊跟上拚命的把程爾林的身子護在身後。
二人實力相當,也是不分你我,程爾林的插入似乎讓二饒節奏頓了一下。
淩禮掃著益維的全身,地方他出暗器,大聲道:“是啊,程姑娘,奴才受聖上托付,護著程姑娘的安全,就是為了提防這賊人!去年李寶德李大仁受了他的苦,至今還懊惱不已”
益維此時稍稍鬆懈一些,剛才此人從而降一般的出現,一掌打在自己心口,他強壓著一口鹹物沒有噴出來,如今這百十來招纏鬥下來,絲毫找不到快速取勝的破綻,在這麼下去,自己的體力顯然耗不過這個禦前侍衛,此人和那個李寶德不同,那家夥為人耿直,招式上也是光明磊落,此人出手狠辣,看來是得了聖旨,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才肯罷休。如今隻有先化了她二人才校
益維假裝示弱,看著程爾林道:“笑話!程姑娘你自己,我可曾威脅了你的安全,從保定一路過來我要你的命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如今他這麼跟著你,誰知道是不是又想綁了你回宮呢?”
程爾林這麼多年過來,不能輕信任何人這個事兒還是明白的,笑道:“那你跟著我又做什麼?”
“我?”益維突然被他這回馬槍似的問題問住了,吭哧了半竟想不出來有什麼好的回答。
“你之前確實是沒動殺機,這我還是知道的,隻不過這次……你心裏清楚的很吧,你依舊不打算殺我,而是讓我失蹤”程爾林從隨身的荷包裏掏出來康熙臨走時扔給自己的紙條,展開來亮給了益維看。
“你最後的打算破滅了,趕過來綁了我,無非就是泄憤,你不敢殺了八阿哥對嗎?我一點兒沒錯,你沒這個膽量,你來來回回做的事無非就是讓他驚恐,讓他懼怕你”
程爾林看著他扭曲的麵容,越來越確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益維也清楚自己就算是和這個一等侍衛在這兒耗一
,無非就是個平手,何況自己受了一掌,已盡失先機,再沒有便宜可討,如今程爾林在這正好分散了淩禮的注意力,他的任務不知是要殺自己,更是要保護這個人。
想到這兒,益維猛地加速衝向程爾林,準備劫持了她,今兒這事兒也就算是翻盤了。
哪裏想到自己離著程爾林還有幾十米遠的地方不知道從哪裏又殺出一隊人馬,活活的把程爾林和劉瀚文二位圍了個密不透風。
“怎麼?為了抓我一個,就出了這麼多人……你們在怕什麼?”益維冷笑道。
“我又不是江湖中人,還玩什麼一對一麼?玩笑了,聖命難為,你今兒是必須死”
淩禮向後一頓,鉚足了全力拚殺過來,益維心口一熱,剛才憋下去的那口鹹熱始終還是沒有憋住,再回頭時,程爾林分明的看見他的白衫子的前襟上血色斑駁,點點如同梅花一般。
他不再敢戀戰,捂著心口衝進了密林。
依著淩禮的指示,這群圍在程爾林和劉瀚文身邊的侍衛依舊沒有去追,隻是和剛才一樣死死地圍著他倆,防止這益維的偷襲,過了好一會兒程爾林緊繃的神經都快繃斷了,越發的覺得頭昏腦漲,幹脆席地而坐。
抬頭再看那幫侍衛的時候,和剛才一樣,個個麵色凝重,如臨大擔
她的眼底突然泛出了淚花,鼻頭也是酸的,似乎眼前的侍衛們都化成了康熙的替身,就算是他走了,依舊是顧念著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