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人啊怎麼總是想起以前的事兒……算了，不提這些了，老東西？你這麼晚了她睡了麼？“康熙背著手在養心殿的井中漫無目的的走著，裹緊了披風似乎也抵不住寒風的入侵。這紫禁城他待不下去了。
“陛下是誰啊？“張常玉不敢指明。
康熙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老東西，你也學會跟朕打哈哈了啊？你是誰？還有誰讓朕這麼頭疼？“
“哦！“張常玉故作後知後覺的拍了一下腦門“皇上都不知道老奴怎麼能知道啊，皇上放不下何不過去瞧一下呢？“罷狡黠的一笑。
他注意到康熙眸子裏猛的一亮，一掃剛才的陰霾密布。
“更衣！讓上駟院備車！“
此時深冬無疑，寒風呼號，每一陣風吹過就像冰刀在臉上割過一般，康熙一件羊皮襖套在石青色的長衫外麵，最外麵是紫貂皮的披風，頭戴著藏藍色的暖帽，在這寒冬深夜也算是多了一些暖意。
出了紫禁城，整個京城都暗淡了下來，偶爾臨街鋪麵的燈籠也像螢火蟲似得，星星點點。聽著車輪碾壓過石板路的聲音到成了唯一的樂趣。
他還是是不是的撩開簾子看著，那一抹銀色越來越淡，直到消失不見了，無影在西北方，紫薇星似乎沒受任何影響依舊璀璨奪目。心裏終究還是想著這事。
“皇上……“張常玉心的喚著，此刻畢竟寧靜極了，隻怕是一句話出來整個胡同從頭到尾都能聽見呢。“您瞧“他指向了二樓的方向，他們的車就停在程爾林的院前了。
“程姑娘隻怕是還沒睡呢，您看著燭火亮的“
康熙哈了一口氣，“不一定，她伴著燭火入眠也是有的，這人怪癖，不讓丫頭進屋伺候，自己也懶得吹燈拔蠟，什麼時候睡著自己也不知道，就這麼燃一宿也是常事兒“
張常玉看康熙神情放鬆了很多。跟著心裏也鬆了一些，掩嘴一笑。
“還是陛下懂她，能包容著她……程姑娘真是有福之人“
他自己先跳下車，整了整衣衫，這就是尋常出門穿的，可是好久沒穿，多少還是不自在。
:“哎呦，這外麵冷的……奴才的耳朵都要凍掉咯……陛下在車上稍等，奴才去叫門“
康熙沒話，張常玉的話倒是讓他陷入了思索，
“有福之人“她卻不稀罕，多諷刺啊。自己是求而不得，她是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心裏，自己在空使勁兒也是徒然。
張常玉拉著凍的成冰聊門環輕叩了幾聲，一邊叩門一邊搓著耳朵，他的哈氣瞬間都能炸裂成冰花，等了一下，果然這院子裏除了程爾林是都睡聊，過了好久古惠風披著棉襖哈氣連的出來應門了。
一邊揉眼一邊開門，虛著眼睛一看，連忙打了個千兒道:“張公公……這麼晚了您老怎麼來了？“
“哎呦，傻孩子，我還不是跟著陛下來的，還愣著幹什麼啊？陛下還在車裏等著呢，去掌個燈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