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直到在暢春園住到臘月二十七才依依不舍別了程爾林的回了大內,雖然他在暢春園裏放不下的太多,可是年後那有可能陷入焦灼的戰事才是他此刻最為關注的,隻有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他才有可能著手解決早已經糜爛在皇子們手中的權利。
他必須把這個年在宮裏過得極其盛大,他要讓王宮大臣們看見,讓下百姓知道,這大清雖然又要再一次的沐浴在炮火之中,卻依舊是欣欣向榮的景象。
皇上一走,最開心的莫過於韓媽芹和古惠風了,他們哪裏受得了宮廷的規矩,讓這令人窒息的氛圍時刻縈繞多少讓他們吃不消,雖這暢春園比紫禁城已經好了很多,可麵對皇帝還是十分壓抑緊張的,皇上開心他們跟著樂嗬,可是皇帝皺眉頭他們就像五雷轟頂一般,這日子不好受啊,如今皇上回了宮,他們才真是放鬆了下來。
程爾林帶著他們專門去了趟鼓樓大街買了很多東西,,特別是過年用的煙花,雖這內務府都呈送的有,可是過年的氛圍不隻是看,更多的樂趣是在於準備的過程,這是什麼完美的假手於人都不能替代的效果,尤其是今年,這個程爾林大難不死的一年,她也想好好的過,順心的過。
“皇上把這園子裏的事都交給你了,夫人打算怎麼過年啊?”
經著韓媽這麼一問,程爾林是來了精神,她隱約記得很的時候家裏親戚都團坐在一起,看著電視吃吃喝喝的,有有笑,臨著十二點了大人孩子披上衣服出去放炮,這樣才算是圓滿了。
後來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她寧可自己躲在屋裏看書也不喜歡涉足吵鬧的環境和難看的節目,年味也是越來越淡薄,工作了以後索性連放炮環節都沒了,不論是大人孩子在餐桌上都捧著手機傻笑,互相發紅包和囑咐短信,真是無聊透頂的日子。
如今眉姐一問,她倒是有了個主意。
“那就不分什麼主子奴才,有多少人就圍多少張桌子,對了,還有藏拙齋的西洋教士們都請來,做好多好吃的……能唱的就在台子上唱,能演的就去演,什麼都好!”程爾林捧著臉沉思道:“我看那雲涯館挺大的,提前把爐子都生好咯,可以擺得下,嗯……”
馮厚一聽心中緊緊的,不住的開始慌。“我的姑奶奶啊,使不得啊,這不是壞了規矩麼……主子們有主子們的事,咱們奴才又奴才的事兒啊”
“那我問你,皇上臨走的時候是不是了這裏所有的事都是我做主?”
“那是當然了,您進園子的時候我們都知道,您在這兒就是老爺……可是……”馮厚麵色為難。
“那我不管,你要是不同意,這園子裏的人就都吃你做的飯,你在除夕的時候就負責伺候所有的人……看你樂意不樂意……”
這句話倒是把馮厚嚇得不輕,不住的拭汗。
“夫人……你這不是得累死我麼……這園子裏誰都知道幾百號的奴才……”
“那不就結了,我今兒這事交給你了,讓他們改幹什麼的麻利點,早早的開筵席大家也好熱鬧熱鬧”
馮厚趕緊拿了筆墨紙,事無巨細的記錄著程爾林的要求,這眼看著就要除夕了,非給自己弄了個這麼大的難題,唉……誰讓她是夫人呢,還是最得罪不聊那一位。
看著他的窘像,芹和古惠風都笑的直不起腰來,直想著這平時鬼精且左右逢源的馮公公也有為難的一了。真是可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