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飄飄忽忽的影子總是縈繞在眼前,程爾林隱藏在袖口的裏的手中經常會攥著劉瀚文留給她的雙魚佩,這就是唯一的念想了,她想的多了甚至臉劉瀚文的臉的沒有了,隻是一團霧蒙蒙的煙霧籠罩在他臉上,看不清也撕不下來。
又是一夜的似夢非夢,程爾林微微的睜開雙眼,抹了一下冰冷的額頭,汗淋淋濕漉漉的,脖頸也是。
手中雙魚佩也滿是汗水,她塞進了靠裏麵的被褥下,想著萬一韓媽來收拾被褥來回的抖落一下怕摔壞了,她又挪了挪放進了床頭抽屜的錦盒裏。這才放心的又躺了下去。
“馮厚,馮厚!”程爾林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她猛的坐了起來,她想著與其等著讓年羹堯幫自己去摸情況不如先讓胤禩去,他似乎更加熱衷於這些事。
正在太樸軒外麵哈氣連的馮厚一聽程爾林喚自己,趕緊用手抹了一把睡意朦朧的臉,一溜跑的進去請了安。
還沒進門就聽著他的聲音了。
“呦!夫人今兒起的可是真早,還沒到晌午呢”
“不會話就閉嘴”程爾林呲了他一句,卻是笑著的。“跟你,別廢話,趕緊把洗腳水漱口水什麼的準備好咯,我今兒得出去一趟,去哪你別問,你也不許跟著我,讓古惠風跟著就協…”
馮厚一看他這般架勢也不敢問去哪了,隻是皺著眉道:“這……這古惠風不在園子裏,我聽去國子監了”
“國子監?”程爾林一臉疑惑“他去國子監做什麼?我怎麼不知道”這話回來自己也是有好幾沒有見過古惠風了,還納悶呢。
“奴才聽他年後就進了國子監讀書了,是陛下的恩賞,夫人許是忘了吧,夫人最近總是……總是……”他眼神有些閃爍,顯然後悔了剛才的話,恨不得把出口的東西又咽回去。
“我又怎麼了?”程爾林從屏風裏麵把衣服扔了出來。瞪了他一眼。
“韓媽夫饒枕頭和被褥總是濕漉漉的,看著人也不怎麼精神,肯定是半夜裏噩夢驚擾……是不是得請太醫院的來瞧瞧……”
“瞧什麼瞧?”程爾林走出來對著鏡子整理衣衫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還不錯啊!“你們就是閑的沒事胡亂的想,對了,我要出去的,你就跟著吧,別多問什麼”
對於馮厚她沒有那麼多呃呃呃放心,也沒有不放心,隻是做不到對古惠風那樣的絕對。古惠風……想著他,程爾林又生出一絲暖意,這孩子跟著她的時候還不及她的腿長,如今這些年一晃而過,已經是大夥子了。唯一可惜的是他沒有愉快的童年,目光總是顯得拘謹且不自信。每每的想到這裏,程爾林總是心頭酸楚。
“夫人去哪?我去備車啊”
“前門大街!”
她心中早就有了打算,去廉親王府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馬車留在前門大街是最好的了,既不是很近也不遠,自己步行又快……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