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祀的頭腦有些發脹,昏昏沉沉的跟著胤禟胡亂的說著自己也沒過腦子的話。這到讓他回憶起來一件事,大概是在康熙四十五年左右,隨行秋獮的十八弟胤衸在駐紮的營地中突發高熱,經過太醫的診治和隨行的西洋傳教士的治療,沒幾天就退了熱,康熙彼時尤為高興,甚至說出了猶如新生之類的話,讓他們在場的弟兄們都十分震驚,尤其是胤礽,顯得慌亂且不知所措,那時候的康熙十分寵愛順懿密妃王氏,自然對這個小兒子也十分的疼愛。加上那時候的胤礽尤其不得康熙的聖心,胤礽尤其把注意力放在這個沒成年的弟弟身上。
一個月後,在回京的途中,胤衸又一次病倒了,而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凶險,一直在昏迷中高熱,康熙眼見著路不能停,孩子又危在旦夕,隻能嚴令一日行不能超過二十裏路,這對於他們成年的弟兄們來說簡直可以稱得上烏龜爬行的速度了,雖然有些人不滿,但也隻能跟在禦攆後麵慢慢的搖,而這次年幼的胤衸卻沒有擺脫命運之手。沒過幾天就撒手去了。
成年的幾位兄弟雖說對這孩子沒什麼特別深的感情,可畢竟是親弟弟,多少也是表現出來了沉痛,可唯獨胤礽,也不知道那幾天中了什麼邪,對胤衸的病情冷漠異常不聞不問,在圍場的時候就惹得康熙十分不快,後來胤衸走了,他甚至還有些竊喜,這次的康熙一改往日對胤礽的寬和縱容,直接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痛罵,認為他目無法度不聽教誨,甚至直指當時的胤礽並沒有資格和能力繼承大統……
想到這裏,早已經出了乾清宮的胤祀迎著冷風一陣陣的心寒,後背由於寒濕,早已經不舒服了。
胤禟在他一旁看著他臉色十分難看,也隻能走出了乾清宮的垂花門,到了沒什麼人的地方才問道:“八哥,你這是又不舒服了麼?你被刺殺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就不告訴皇阿瑪,如今咱們反倒是地外不是人,她程爾林刺殺皇子也不是可以說走就走的,如今我說她是亂黨也沒什麼不妥!”
“你怎麼知道?”胤祀的心一揪,慌張的看著這個城府頗深的九弟,一時間如墮雲霧間,腳有些發軟了。
胤禟冷笑一聲:“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點八哥你應該比我們清楚……”
“是老四?”
“唉……你管是誰呢,你想我都知道了,這知道的人還少麼?你還護著她到什麼時候?這賤人值得你這麼費心?他到底會什麼蠱術?!女人這事兒你可不能太當真,能睡到就睡,睡不到的就不要強求,她就是個瘋子,和皇阿瑪這麼多年你能看明白她?”
胤祀聽著他說,也懶得反駁什麼。“既然你知道了,皇阿瑪天縱聖明之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你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皇阿瑪如今沒動咱們,那是他還顧忌骨肉親情,你想想胤礽當年那麼大罪過也不過是圈進而已……好了,如今我想的痛,不用你再說這些,沒有什麼抵得過能掌握生殺大權更為誘人的,如今看來,在京城的都好說,唯一的變數就是老十四……”
胤禟意味深長的看著胤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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