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帕西諾皺著眉頭,直勾勾的看著唐刀。
他甚至都沒有一眼看過安德烈。
也許,在他心中,對方隻是一條狗,僅此而已。
可打狗也要看主人,要不然以後,誰特麼還跟他混?
“尼古拉斯,你過分了。”阿爾.帕西諾眯著眼,輕聲說。
“過分?”唐刀站直身體,右手解開西裝的扣子,衣服散開,漏出穿在裏頭的槍袋,上麵掛著三枚手榴彈,半仰著頭,“你今天不給老子一個交代,我就賴著不走了。”
嘶!
綁著手榴彈來談判?!
就連旁邊的安德裏耶夫也被這頓操作給秀的頭皮發麻。
但緊接著心裏就無法抑製的散發出崇敬,這越有錢的人越惜命,可這點好像在唐刀身上根本看不到,光上麵這枚HG80式就能把大家夥都給送上天。
地利阿傑斯機電配件有限公司生產的還是有保障的。
阿爾.帕西諾看到手榴彈時,瞳孔也微一聚焦,這眼袋都在發抖,右臉頰抽搐著,他很想賭唐刀不敢,可這話到嘴裏的時候,他卻不敢說出來。
“這個瘋子!”
阿爾.帕西諾在心裏怒吼著,興許是感覺到自己的怯懦,他這臉色非常漲紅,這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捏緊毯子,那本就掛滿老皮的手背上也是能隱約看到青筋。
“我的人,是你的狗想要就能咬的嗎?”唐刀低著頭,看著安德烈,後者這臉部也腫脹起來,左眼甚至都被打的異常飽滿,這眼睛都睜著一條縫隙,用一種很仇視的眼神看著他。
這種人…一定死!
唐刀這人很怕死,尤其是怕被狗給惦記著,這老祖宗說的對,要麼不得罪,要麼就幹死他,當然現在不能在阿爾.帕西諾麵前整死他,有的是辦法,在安德烈驚懼的目光中,唐刀笑的很燦爛。
“你就說吧,你要怎麼賠償?”
唐刀抬起頭看向老頭子,咄咄逼人,兩個人就相差不過兩步,隻要自己來狠的,對方現在就能去見上帝。
阿爾.帕西諾的計劃是被完全給打斷了,他原本是打算以勢壓人,想要讓這個才亞裔先低頭,但太特麼的鋼了,這上來就整那麼一出,他這心髒隱隱作疼,這臉上病態的潮紅,但更多的是不甘。
他還沒老!
還沒被年輕人壓在頭頂的地步。
但也不算是瞪著眼就能表達自己的憤怒,阿爾.帕西諾眼神很平靜,他的怒氣像是一下子就消掉一樣,手指在膝蓋上輕輕的敲著,最後一停,然後雙手交叉,“沒有什麼是不能談的,何必要鬧成這個樣子?坐下來,我們慢慢說。”
這個老狐狸。
心機沉的很呢。
唐刀盯著他後,撲哧笑出聲,攤開手,“當然可以,我從來不是個暴力狂,我隻是個商人,我喜歡跟你聊天。”他邊說著邊從小天使手中接過餐巾紙,在手指縫裏擦了下,最後丟在安德裏的臉上,“把血擦一擦,我最害怕看到別人的血漬了,一點禮貌也沒有。”
能讓對手惡心的就是自己比他更無恥。
最起碼從阿爾.帕西諾那微弱的表情上是這麼顯示的。
唐刀大刀闊馬的坐在沙發上,他甚至都攤開手,能左右放著,根本不用跟安德烈分享,最主要就是他討厭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跟他們坐在一起還覺得很LOW。
阿爾.帕西諾擺擺手,示意保鏢把安德烈拖走。
這空氣中還是彌漫著少量的血腥味,那在舞台上的暖場組也是很僵硬的重新開始跳起了舞蹈,音樂也變得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