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抵達此處前前後後也有兩三個時辰了,居然都沒有暴露、沒被人大規模發現,已經讓兩位副將大為吃驚了!
當然,這也不全是他們找的地方隱秘,因為在這期間,少數幾個誤入林間,或者發現端倪過來觀察的,也能都及時被抓住、擒拿,然後押送到軍中看管,這才能控製住消息不外傳。
不過,考慮到他們這將近千人的騎兵,一路兜兜繞繞,從邊疆就這麼一路來到了荊州城外,還都沒怎麼暴露,甚至到了現在,那荊州方麵恐怕都不知道有自己這麼一群人,鄭龍和嚴學禮這心裏,也著實是一陣無語,進而敬畏。
畢竟,這一路上的行進方向,全部都是他們那位頂頭上司製定,本來幾次繞道、反複,甚至回頭路,都走得幾人心驚膽戰,甚至覺得暴露行蹤,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但偏偏就是這麼一番折騰,讓一行人最終來到了這裏,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但另一方麵,再也沒有人敢輕易質疑那位皇甫校尉的決斷了。
哪怕是嚴學禮這樣的,一心想著萬一突發情況,要保護者皇甫懷安然離去的,看著不遠處的荊州城,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正因如此,眼下李懷又有了新的命令,哪怕知道這八百多人、幾百匹馬隻要一露頭,朝著荊州北門那麼一衝,那必然是要暴露的,那城中州牧府,也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更何況,他們都是輕騎兵,不,說是輕騎兵都有些勉強,其實就是騎著馬的步兵,什麼攻城器械都沒帶,到底要如何攻城,幾個人都一頭霧水。
但考慮到這一路上,李懷指揮下來,處處詭異,每每都有驚人結局,這兩位經驗豐富但已然懷疑人生的副將,居然不敢反駁,甚至直接過去傳達命令了。
而這一幕,正好被匆匆趕來的將軍府傳訊之人知曉,那人這一路上跋山涉水,經曆諸多波折和大起大落,好不容易過來,也正驚訝於李懷親自率領的這支兵馬,竟能抵達此處,結果就看到兵馬動員,眼看著要衝出去,頓時大驚,顧不上其他,直接衝向李懷,要攔住其坐騎前行之路。
對於這些人的到來,李懷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已經體感過幾次了,於是也不下馬,直接對左右道:“將這來人給我攔住,不要讓他們過來擾亂軍心。”
“喏!”
左右自是聽從此言,紛紛上前阻攔。
頓時就將人給攔住了。
那傳訊之人見狀,如何肯罷休,立刻便叫嚷起來:“皇甫校尉!我等是奉大將軍之命過來,要請您停軍……”
聽得此言,那鄭龍和嚴學禮麵色劇變。
“笑話!”李懷卻搖搖頭,“都到了這成門跟前了,難道還能回頭?回得去嗎?給我全速前進,前麵會有人給咱們開門的!”
聽得此言,兩名副將一想,確實如此,已是沒有回頭路可言了,便也催動兵卒,加快步伐,隻是對李懷這個有人開門的說法,並不明白,隻是事到如今,他們已是無從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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