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有女單名染,年方二八,正值芳華,容貌絕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父親是朝廷大臣受人敬仰的老將軍蘇傲舒,而她則是蘇將軍府最嬌貴的二小姐,是蘇老將軍的掌上明珠,是臨安眾人皆知的才女,是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姑娘。
然而,本該一世安穩的她,卻傾心於南夏的靳王,聖上賜婚,她如願以償,繡衣羅裙紅蓋頭,大紅花轎十裏妝。
新婚之夜,她苦苦等待,等來的卻是自己的意中人無情的冷落。
她的夫君靳王穿著一身新郎官的衣服去了臨安城最大的青樓“春風苑”徹夜不歸。
蘇染過門數月後,靳王齊皓便迫不及待地迎娶了當時春風苑的頭牌林挽歌,林挽歌在臨安乃至全南夏也是享有盛名的,本是才貌雙絕的蘇染與她比起來,竟也在相貌上輸給了她。
三年的時間,齊皓從沒對蘇染說過一句柔情的話,每次來找她,對她不是責罵就是毆打。
柔弱的蘇染從未被齊皓正眼看過,唯有那一晚,那個她永生難忘的夜晚,記得那一晚,他們封了雲水閣,那個她住了整整三年的地方,雲水閣裏每一個人都被處以極刑,蘇染正躺在床上,她從小身子就不好,走路都如同弱柳扶風,她親眼看見自己的婢女被活活勒死,隻留下了一個夢璃,夢璃是她的陪嫁侍女,齊皓當然不能殺她。蘇染被拖到齊皓麵前,她忽然明白過來了,一定又是林氏在齊皓麵前說了些什麼。
“啪。”齊皓眼神深邃,透出刺骨的寒冷和憤怒,一巴掌下來,怒道“你這個女人怎的如此狠毒!你連一個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麼!”
蘇染撲倒在地,她一向柔弱不堪,怎敵得過齊皓這一巴掌?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蘇染一個勁的搖頭,搖頭,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她沒有害林氏的孩子。
齊皓一腳把她踹開,一臉惡心的樣子:“嗬,本王前幾日去姑墨了,如果不是侍女跟我說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會有這麼狠的心腸,若不是本王回來的早,想必孩子一定命喪黃泉了!蘇染,別以為你裝出一副無辜柔弱的模樣,本王就會放過你!”
蘇染滿身淒楚,嘴角勾起一絲苦笑,她笑的那樣癲狂:“我害她?她用得著我害麼!這叫報應!報應!” 齊皓高傲的看著她,她此時就像一條狗,仰望著那個她心心念念的王爺,他是太陽,永遠那麼耀眼。
蘇染忘了,忘了自己曾經也是別人眼中的太陽,隻是她選錯了路,自己為他付出那麼多,卻不及林氏的幾句話,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她不應該這樣的。 齊皓逼近蘇染,一把狠狠抓住她的衣襟:“報應?你這個毒婦,該遭報應的是你!” 蘇染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輕叱一聲:“嗬,是,她林挽歌是高高在上的仙女,而我蘇染不在蘇府當自己的金枝玉葉偏偏要來靳王府討打!”
蘇染從來沒有去西廂閣招惹過林氏,隻因林氏是個妾室,她就要對蘇染拔刀相向,隻因她長了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她就能占據齊皓的人和心,蘇染算什麼?蘇染在她麵前什麼都算不上! 齊皓漠視著蘇染,仍舊那麼高傲,他到底是不是天生隻有這一副麵孔,他不懂什麼叫痛麼?
“來人,靳王妃蘇染小肚雞腸,善妒嫉能,謀害二夫人林氏之子,本應除以火刑,但念其並沒有鑄成大錯,關進密牢十個月。” 好一個“並沒有鑄成大錯”誰人不知靳王府密牢如同地獄,萬般責罰,生不如死,若非是聖上賜婚,蘇染恐怕早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