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不知道蘇徹和齊軒在裏麵幹什麼,隻曉得蘇徹絕不敢對齊軒對手,於是乎,便優哉遊哉地趕車。
路過藥店幫著齊軒買了幾副藥便離去。
他們如上次一樣到了蕘穀,映入眼簾的卻是另一片景象,荒蕪。
“奉玨?”蘇染走進奉玨居住的屋子,大聲喚著他的名字,無人應答。來到奉玨家的後院,奉玨種的藥草,藥果,架子都亂成了一片,菜地裏是雜亂的腳印。
蘇染把整個屋子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奉玨,最後,三人來到了蘇蘇說不讓進的密室,密室裏很幹淨,沒有像外麵那麼雜亂。
蘇染一次又一次地喚著奉玨的名字,卻無人答應,遠處一方石製大門開得敞亮,齊軒擰起眉緩緩走進去,竟都是黑衣人的屍體。
齊軒的心猛的一驚,蘇徹和蘇染見狀,亦湊上前,一方石櫃內躺著一具屍體,身上穿著的衣服正是奉玨的,他的雙眼已被脘下,蒙著沾滿血的白色繃帶,嘴微微張開,臉上全是驚恐的表情,就那樣癱倒在櫃子裏,十分可怖。
蘇染沒有大聲尖叫,隻是張大了嘴,抓住了蘇徹的手臂,蘇徹拍了拍她的手,蘇染的眼睛沒有眨一下,隻是板起臉,一臉的嚴肅。
齊軒道:“我們走。”
蘇染看著齊軒,齊軒轉身走得很決絕,蘇染問他,“你就打算這麼走?”
蘇染現在忽然很看不起齊軒,奉玨怎麼說也是救過他的人,他卻不替他葬屍,未免太過分。
齊軒隻是停了一下,隨後繼續走,“走吧,不然來不及了,我沒時間和你廢話。”
蘇徹拉著蘇染為難地說:“走吧。”
蘇染失望地看著齊軒,隨後掙脫蘇徹的手,跑去抱奉玨的屍體,奉玨的屍體出奇的輕,蘇染仔細看才知道奉玨的腹部還有一個傷口,五髒大概是被掏空了。
她冷靜地抱著奉玨的屍體出了密室,就葬在奉玨家的後院,用手慢慢,慢慢地刨出一個坑,蘇徹想去幫她,被齊軒攔住了。
她在奉玨的墓前整整待了兩個時辰,一句話也不說,也沒有哭,蘇徹和齊軒就站在旁邊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風雲驟變,齊軒隻淡淡地對蘇徹說:“叫她起來了。”
蘇徹察覺到不對,去把蘇染叫起來,剛打算開口,忽然闖進來一群黑衣人,拔刀就砍,齊軒與他們過招,蘇徹過去幫他,蘇染見狀,退後了兩步,不知所措。
淩空劃過一把扇子,齊軒來不及躲閃,衣服被劃破,受了輕傷。
他回眸望去,見一個戴著麵具的年輕人正站在那,是之前客棧的那個人,蘇染記得,齊軒說他叫秦玉。
“往密室裏走。”蘇徹告訴蘇染,蘇染稍稍征了一下,從後腰拿出匕首,向前走了一步,欲出招。
秦玉注意到了蘇染以及她手上的動作,嘲諷道:“馬還不吃回頭草呢,你堂堂一個秦王怎麼老是喜歡搞同一個模子的女人?”
齊軒冷笑道:“你還不是一樣,每次都失敗,天生就是做我的部下臣,手下將。”
秦玉輕輕挑眉,“你不要太得意。”說罷又甩出扇子,齊軒一閃,秦玉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但被齊軒避開了。
黑衣人趁機襲擊齊軒,蘇染上前用匕首見一個殺一個,蘇徹拉著蘇染想帶她離開,蘇染一再掙脫蘇徹的手,一腳踹在黑衣人的小腹上,黑衣人叫痛,嚷罵著要打蘇染,蘇染扯著他的領子,用盡全身力氣將他甩出,黑衣人的身子狠狠撞在石柱上,死了。
蘇染喘著粗氣,忽然被蘇徹拉走,定睛一看,一把鋥亮的鐵劍飛來,入木三分,幸虧蘇徹將蘇染拉走,否則那劍定中她胸口。
蘇徹與齊軒一同對抗秦玉,秦玉應是恐寡不敵眾,帶餘下二人跑了。
蘇染也不慌,抬起手臂,撩起袖子,隻見那手臂上套著一個袖箭,隨手撿起一根木箭置在袖箭之上,拉弓,放箭,沒有射中秦玉,秦玉冷笑一聲,沒去。
“奶奶個腿,溜得比兔子還快。”蘇染一拍大腿,怒問齊軒,“這個秦玉什麼來頭啊?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要滅奉玨的家門?”
齊軒看著秦玉消失的方向,聽蘇染問起,才道:“東黎的皇子,真名鍾離付顏,又名秦玉,好權謀,懂戰略,野心極大,妄圖吞並南夏,將漢人屠盡,一統天下。”
蘇染望著那條小徑,道:“那就是鍾離付顏?我當是個什麼厲害角色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五年前,你打敗過他一次?”
“嗯。”齊軒猶豫了一下,“今時不同往日,他的武功長進了很多,依我之見,南夏與東黎馬上就要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