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不準走!”於朝陽暴喝一聲,飛撲上來。赤*裸的上半身,一道道交疊猙獰的傷疤分外瘮人。
蕭齊見狀,一個側身擋在程懇麵前,伸出雙臂將程懇死死護住,咬牙罵道,“人渣,正愁沒機會好好收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蕭齊一邊罵,一邊環顧四周。他倆現在在房間正中央,離大門有個十來步的距離。
“呸!”於朝陽啐了一口,“臭娘兒們,回回都有人護著!上次是老子沒有防備,今天,哼,就連你們兩個一塊兒解決!”
慘白的燈光下,於朝陽手裏的水果刀明晃晃的叫人心慌。他漏出一個陰測測的笑,慢慢地向蕭齊二人靠近。
“你敢試試看,我今天非要親手抓住你,送進局子裏關一輩子!”蕭齊身形未動,探手捏了一把程懇的手心,示意她往門邊跑。
於朝陽覺出蕭齊的用意,往門口的方向晃了晃,堵住了程懇的退路。
“不自量力!等著,我tm先結果了你這小子,再好好爽這個臭娘們一把,也不枉老子辛苦設計這麼一出!”於朝陽說著,又往前逼了一步。臉上的笑極其猥瑣,任誰都能猜到他腦子裏的齷齪念頭。
程懇緊緊拽住蕭齊的衣角,身子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畜生,你tm嘴巴放幹淨點兒!”蕭齊怒目圓睜,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恨不得衝上前去,一腳將於朝陽撂翻,再捶個半死。可此時程懇就在他身後,他不得不有所顧慮,不敢輕舉妄動半分。
眼見於朝陽步步緊逼,蕭齊心裏越來越急,手心裏潮熱一片。屋子中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可供格擋的事物。那刀子有半尺長,硬拚肯定會受傷。他自己倒不要緊,隻是程懇,他怎麼可以讓她受到半點傷害。蕭齊暗暗盤算,實在不行,他隻能將於朝陽撲倒在地,換程懇一個逃跑的機會。
“於朝陽,你別亂來。”程懇的聲音有些抖,“難道你真想在監獄裏過一輩子嗎?!”
“閉嘴!”於朝陽突然被激怒,“呼”的一聲,手上的刀子風一樣地從蕭齊眼前劃過。
蕭齊趕緊護住程懇,往後蹬蹬退了兩步。
於朝陽拿手點了點胸前的傷疤,“臭婊*子,看到沒,拜你所賜,老子今天要加倍奉還!”
嘩啦,又一刀刺了過來。
蕭齊側身躲了一下,有些狼狽。
於朝陽拿舌頭舔了舔刀尖,殘酷地一笑,麵前兩人如同他眼裏待宰的羔羊,這感覺讓他既瘋狂又痛快。
蕭齊知道於朝陽已經瘋了,跟他講理已是不可能,而這樣躲躲閃閃也不是辦法,隻能找機會和他近身一搏,奪下他手中的刀子。
蕭齊抓起程懇的手,使勁捏了捏,忽然將她往門口的方向撥了一把,“快走!”自己則一個飛撲,順勢將於朝陽往後推了一個趔趄。
於朝陽顛顛退了兩步,剛一穩住身形,便操起手中的刀子朝蕭齊衝過來。
蕭齊這次沒有避開,雙手一握,將於朝陽拿刀的右手死死攥住,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程懇一邊踉蹌著往門口跑,一邊回頭毫不鬆懈的盯著近身肉搏的兩個人。
“嘶啦。”布帛劃破的聲音,程懇心裏一緊,蕭齊的襯衣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眼看著明晃晃的刀尖離蕭齊的心窩越來越近,程懇慌極了,手足無措地停在原地,好不容易看到立在牆角的一塊木板。她一把操起木板,幾步衝上去,劈頭蓋臉地朝於朝陽頭上砸去。
於朝陽一邊躲,一邊瘋狂地揮動手中的刀子。
“程懇,蕭齊!”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曾黎!”蕭齊大呼一聲。
“在,他們在裏麵!”曾黎的聲音異常焦急。
接著,便聽見咚咚地砸門聲。
於朝陽見來了人,一雙眼變得血紅,額上的青筋蹦起,齜牙咧嘴地朝著蕭齊猛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