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禹點點頭,和顏悅色問道:“大哥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洪溪其實心中忐忑,他們這幫下人是以為這一次洪禹死定了,才敢如此怠慢,現在這個打下人從來都是下死手的魔頭又活過來,這筆賬他肯定要清算。洪溪本來做好了受罰的準備,已經要哀悼“臀兄”了,卻沒想到洪禹叫他來,隻是問了這麼一句。
洪溪在洪府之中人脈的確比一個侍女要廣得多,他想了一下,問道:“少爺您問的是哪方麵的事情?”
“我剛才遇見大哥,他好像心事重重。”
洪溪想了一下道:“的聽烈少爺好像在書院之中過得不太如意,有幾個很得老師們喜歡的學生,經常聯手擠兌烈少爺。”
洪禹麵色一寒:“去查查,這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
洪溪領命去了,這就是家生子的好處,他們生在洪家長在洪家,自己內心深處已經認同自己就是洪家一員。就算是對洪禹不滿,但是洪禹的命令依舊要非常忠誠的執行。
洪溪走了,洪禹就在房間內盤膝坐好,閉目冥想,消化著之前在藏書樓之中的成果。
洪申還是坐在那一叢竹林之中,他已經看出來洪禹要管洪烈這件事情,雖然覺得洪禹確實比以前懂事了,但是也覺得他有些自不量力。
洪烈所上的書院,就是大名鼎鼎的醴陵書院,整個大夏王朝讀書人心目之中的聖地,儒門宗門所在之處。
醴陵書院之中的書生,不但文采斐然,而且並非那種傳統意義上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相反,儒門乃是能夠跟道門並列,就是因為醴陵書院出來的書生,都是一身絕學。若論武技、心法,醴陵書院的底蘊一點也不比玉清觀差。
洪烈在醴陵書院之中成績不算出色,但也是中等,如今已經是八品身罡初期的境界了,六部儒家經典,已經精研兩部,通讀四部,連洪烈都要被擠兌的悶悶不樂,洪禹這個廢物二世祖能有什麼辦法?
洪溪因為之前怠慢了洪禹,心裏麵有鬼,因而這一次的差事辦的格外麻利,隻用了多半個時辰,洪溪就趕了回來,一進門立刻稟告道:“少爺,的已經查清楚了。”
“!”
“是。三前烈少爺收到邀請,參加一個詩會,可是烈少爺去了之後,卻被他們班上的宗欣月帶著幾個同學在門口攔住,今的詩會隻能允許八品身罡中期以上的修為參加,烈少爺達不到這個標準,他們硬是不準烈少爺進去。
烈少爺與他們理論,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邀請我。宗欣月那些人皮笑肉不笑的,負責通知的下人不懂事,沒想到堂堂洪家的子孫已經十八歲了,竟然還沒有達到八品身罡中期。
當時宋姐也在旁邊,烈少爺羞憤無比,想要硬闖,卻被那他們輕鬆推了出來,那些人都是八品身罡中期,烈少爺對付一個都不是對手,更何況他們一起?
而且隨後書院新來的杜老師出來了,將烈少爺嚴厲的責罵一頓,烈少爺不敢跟老師頂嘴,羞憤無比的回來,聽當晚上就一個人管在屋子裏喝了一晚上悶酒。”
洪禹臉色難看之極,這幫人分明就是故意下套,就是要給大哥難堪!還有那個杜老師,也不是東西,助紂為虐,哪有一點為人師表的風範?
而洪溪口中的宋姐,乃是四大柱之中宋家的長女宋悠然,今年十七歲,和洪烈同班,乃是大哥洪烈的夢中情人,隻是宋家看不上注定沒有未來的洪家,不肯把女兒嫁給洪烈。
洪烈也不敢反抗爺爺的安排,這才娶了現在的大嫂,隻是整個洪家誰都能看出來,大哥婚後並不幸福。
當著自己心愛之人的麵,被人如此羞辱,洪禹感同身受,肺都要氣炸了!
但是他也很敏銳的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已經是三前的事情了,和今有什麼關係?”
洪溪繼續道:“原本烈少爺精通《孝經》,所以班上《孝經》一科的作業,一直都是少爺負責收上來,然後給老師送去。可是那個杜老師來了之後,就總是挑剔烈少爺,一會兒他不配為勳貴之後,一會兒他修為太低,今甚至取消了烈少爺的這個差事,交給了宗欣月!”
洪禹明白了,剛才碰上大哥,他正是為了這件事情悶悶不樂。
洪溪也很氣憤:“最可恨的是,那個姓杜的找的借口是烈少爺不夠努力用功!可是誰都知道,烈少爺是班上最勤奮的,每去的最早,走得最晚,勤於向老師討教!可是這個姓杜的竟然如此汙蔑烈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