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連幾聲悶鼓響從我們身上響起。如果不是這一會剛站著消停了一會,我們都忘了折騰了這麼一大晚上都沒吃點東西,原本以內很快會得手,沒想到日上杆頭了都還沒找到墓穴的入口。我們爺倆相視尷尬一笑,便分頭行動。
走了有一壺茶的時間,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就在有點心煩意亂疲餓交加的時候,我突然聞到一陣陣燒烤食物的幽香直入鼻腔,我左右環顧一下,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兩個麵色紅潤的中年人正正襟危坐在一棵樹下,歡聲的飲酒,烤著一隻肥碩的大母雞,金黃的皮烤的外焦內嫩,香噴噴的肥油不時的滴向柴木火堆,濺起零散的火星消失在空中。
我突然感覺腦袋一緊,身體木了一下,饑餓疲憊的身體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不知覺的想奔上前去,向兩位陌生人討要點雞肉吃,一口酒水喝。在我看來前麵這兩位中年人麵色和善,應該會答應我這個的請求。因此滿嘴留著哈喇子,急不可待的跑了過去。方才等我要一張口,卻發現此二人在更遠處飲酒,我卻不疑有他,以為是自己餓暈頭了產生了錯覺。於是便再又朝二人奔去,如此幾番,我已是虛汗淋漓。
就在我正準備再邁開步去追討時,突然頭頂一陣震疼,耳邊一聲斷喝,方才醒轉過來。隻見老頭子右手拿著一把魯班戒尺,剛從我頭頂揮了一下。老頭子瞪著我,“呸呸呸!”幾口唾沫吐到我的腳下,“讓你子機靈點呢,被鬼眯了眼吧!”然後也沒再多,示意我跟著他一塊走。
我知道這種事他實在也埋怨不了我什麼,畢竟見鬼的事也怪不得我。不過我心裏自此提起了謹慎,也許平時老頭子跟我講的一些鬼鬼怪怪的事或許真的存在吧。
就在我玄一轉身,嘶啦一聲,腳下的地麵踩空了,地麵像紙糊的一樣迅速裂將開來,老爺子驚恐的伸手想抓住我,卻不想自己腳下也迅速坍塌,爺倆噗通一聲摔了下去。
一著地,我也不敢翻滾,怕中了機關,首先摸了摸手腳,發現完好無損,心中落下個大石頭。爺我才年方十六,要是栽在這陰溝了,那多不值,我還有很多青春年華呢。
一米多遠處的老爺子摔下來後,悶聲不響,這時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弄了點亮光出來。我一瞅,差的笑的噴出來了,這老爺子摔的灰頭狗臉,活像垃圾堆裏爬出的野狗,誰知道一到黑神五神六的他也有今。老爺子沒好氣的爬起來踢了我一腳,灰土撣了我一臉。“趕緊起來,辦正經事,今有得黑了!”老爺子的“黑了”,是他口中所謂的行話,不過我估計也就是我們兩人之間的行話,因為至今我們與鬥與地鬥,還沒有遇到人和鬼,沒有和人鬥和鬼鬥。
“白了”,意思是這趟白跑了,啥勞什子沒摸著,“黃了”,就是有錢賺,不虛此行,“黑了”,那就是情況莫測,有可能水打船翻,還要遭罪,輕則受傷斷胳膊斷腿,重則喪命地下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