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城今是陰,胡憂的心情也是陰,因為他今要下一個命令,而這個命令下達之後,漢唐會有一些胡憂不願意動的老兄弟,從此將要過上暗無日的生活。
不錯,胡憂已經決定今突然發力,把那些漢唐的叛徒全都給抓起來。能殺的直接殺掉,不忍下手的那就關起來,永遠都不再給他們有出來的機會。
做出這樣的決定是痛苦的,但是胡憂已經沒有了選擇。形勢已經不許他再有任何的猶豫,不然辛辛苦苦犧牲了那麼多生命才打回來的漢唐帝國,就會有覆沒的危險。
“陛下,都已經準備好了。”哲別一身戎裝來到胡憂的麵前。朱大能、候三、哈裏森、陳大力都有任務在身,這一次的計劃胡憂將會交由哲別執行。
哲別在胡憂的身邊不是能力最強的一個,但她是最忠心的一個。在她的心裏,胡憂就是神,胡憂的任何話,都是哲別前進的目標。哪怕胡憂的是錯的,哲別也同樣會按著胡憂的指示去做,無論胡憂的敵人是誰,她都不會留情。
這一次的任務,將會有很多前不死鳥軍團的高級將領落馬,換了任何一個將軍領兵,都有可能因為私情而放走一些人。而哲別則絕對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句不好聽的,哲別有時候就是胡憂的狗,胡憂讓她咬誰她就咬誰,就算是讓她對紅葉下手。她都一樣不會留情。
“已經都準備好了嗎?”胡憂認真的看著哲別。他知道哲別已經做好了準備,而他這個漢唐之主卻還有少許沒有完全準備好。
不知道為什麼,從今早上起床做下決定開始,胡憂就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很不舒服,似乎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今會有事情發生那是一定的,可是胡憂又感覺不太像是已經知道的事,這樣他多少有些猶豫。
哲別知道胡憂並不是在問她話,她直直的站在那裏,等待著胡憂的下一步指示。昨胡憂已經告訴她,今要去抓一些人。至於抓誰她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那並不重要,無論胡憂讓她去抓誰,她都不會讓胡憂失望的。
“這個你拿去,上麵有一些名字。要怎麼處理邊上都已經寫好了,你隻需要按上麵寫的去做就可以,我會在這裏等待你的好消息。”
“是,陛下!”哲別接過胡憂遞來的本子,打開掃了一眼,臉色如常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對她來,對誰下手都是一樣的,沒什麼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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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別已經出發了吧。”紅葉直到哲別離開有一會時間,才推門來到胡憂的身邊。跟在胡憂身邊那麼多年,她知道胡憂這會需要她。
“是吃早餐嗎?”胡憂問道。往日堆滿桌的文件。現在連一片紙都沒有剩下,整個桌麵空空的,跟用水洗過一樣。
“是米粥。”紅葉對門外招招手,自有宮女把吃食送進來。
“看起來挺不錯的樣子,是你親手做的?”胡憂的臉上露出了笑,雖然看起來和哭都差不了多少,可那畢竟是笑。
“嗯,是我和金鳳一起做的。”
“她也起那麼早呀,怎麼沒一起過來?”胡憂攪動著手裏的米粥,他這會其實連一點食欲都沒有。黃色的米粥在他的眼裏都已經變成了紅色。那是血的顏色。今浪城會流很多的血,弄不好連都得染紅。
“金鳳她還有些事,晚一些就過來。”
“你們是好了的吧。”
“嗯。”紅葉和黃金鳳等幾女確實是好了的,她們從今開始,會分別在不同的時段。單獨陪在胡憂的身邊。她們都知道,胡憂正在經曆人生中一個最困難的時期。在這個時候,她們應該陪胡憂一起闖過去。
胡憂口喝著米粥,這粥裏有紅棗,有的圓肉,他都看見了,卻吃不出半點的味道。來到風大陸那麼多年,大大的仗都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但是對自己的兄弟戰友下手,胡憂還真是第一次。回憶起過去的一幕幕,胡憂的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
“你我是不是太狠了,記得當年我曾經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可是我現在卻在對他們下手。”
紅葉搖搖頭道:“那不一樣,當年你們都是生死戰友,和現在他們已經被本田龜佑收買了去,他們已經變了,再不是以前的他們,你為了漢唐才對他們下手,那是逼不得已的。曆史會記錄這一刻,無論再過去多少年,你都沒有錯。”
胡憂苦笑道:“曆史,你還記得我過的那句話嗎。無論曆史再怎麼記錄,那都是人寫的。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稱,他們地不會去關心曆史。”
紅葉翻翻白眼道:“那又怎麼樣,反正你從來都不在意的。”
胡憂歎息道:“是呀,我是從來都不在意曆史怎麼寫我,可是那畢竟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什麼道理我都明白,可是要對他們下手,我真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