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
胡憂問秦明。
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雲城不是那麼簡單,可聽了獨眼的介紹,胡憂對這個‘不簡單’又加深了更一步的理解。
“這個……基本上……很難。”秦明直搖頭。一向不懼怕任何困難的他,終於一個次感覺到了壓力。
胡憂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你想聽什麼,其實你自己都已經知道了,何需再問我呢。”秦明把自己放躺在床上。獨眼的家裏房間不少,不過秦明和胡憂最後就是選擇住到他們最初住的那一間暗無日的草房,因為除了這一間還像點像樣子之外,其他的房間基本就不能住人。
聰明人之間對話確實不需要那麼多,胡憂心裏想的是什麼,秦明知道,秦明在考慮什麼,胡憂也同樣知道。
胡憂道:“好吧,那咱們就擺明了吧,現在我們要需要的就是那張流水圖,不,應該是得知道暗流湧動的計算方法。我可以肯定,雖然每一張流水圖都不一樣,但那其中一定有共同點,這也是為什麼每一張流水圖用過之後必須上交的原因。”
秦明道:“得不錯呀,那你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去查唄。”
“那不就得了,再多最後也是要去查,你還那麼多幹什麼。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休息,而不是在這裏想!”秦明完這話就很不負責任的閉上了眼睛。在住進來之前,他和胡憂合力給這間房開了個洞當窗用,現在這間房不但是有光,空氣也好了很多,住起不爽多了。
胡憂想想感覺秦明的話是有道理的。他和秦明的精神力都沒有恢複,現在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要去查什麼都不可能。似乎掉了睡覺之外,並沒有其他可以做的事了。
“好,那就睡覺吧。真的。我真不習慣和一個男人同住。”
秦明翻了個身哼哼道:“我還不習慣呢,有本事你換個地方住好了。”
“你想都別想,你住得我也住得。”
又是新的一。萬裏無雲,氣相當的不錯。獨眼家的院子裏,胡憂三人和獨眼一家在用早飯。
獨眼的夫人是那種典型的女人,她的世界是以夫為的。除了喜歡往家救包括人在內的東西這外,她所有的事全都聽獨眼的,從來都不發表自己的意見,也從來都沒有任何的意見。
就像這次,獨眼轉風跟胡憂幹。對雲城來是一種背叛。在外人的眼裏,眼雲並不是一個好地方,但在雲城人的心裏,這就是他們的家。獨眼是在這裏長大的,他的夫人阿柳也是在這裏長大的,背叛雲城事實上是等於背叛了這一方的水土,但阿柳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她甚至是多來都沒有想過這其中的問題。
胡憂邊吃飯。邊去逗獨眼的女兒。獨眼並不是生的獨眼。這點不會遺傳到女兒的身上,他的女兒有一雙非常漂亮的大眼睛,囈囈呀呀的已經在學話,胖胖的手喜歡胡亂的揮舞,真是非常的可愛。
看到她胡憂就想起了丫丫時候的樣子,能擁有一個像丫丫那麼聰明的女兒。是胡憂這輩子最滿意的事,隻可惜丫丫的情路似乎不是那麼的順。
想到這裏。胡憂忍不住看了唐渾一眼。現在的唐渾比起王憶憂來還是嫩了一些,不過這也怪不他。畢竟他和王憶憂的起點並不一樣。王憶憂雖然比唐渾大不了幾歲,但是他從就生活在權力中心,聽到的,看到的事遠遠比唐渾要多得多。
人從生下來就不是平等的,起點不一樣,之後的人生發展也就不會一樣。王憶憂能有今的成績,有他努力的成份,也有必然的因素。
反觀唐渾,那就真是要什麼沒什麼了。在王憶憂已經參與進大時代逐鹿的時候,他還不過隻是一個酒館裏的二,能看見的,聽到的東西差人家太多。不過胡憂並不覺得唐渾處於真正的劣勢,街頭市井有特殊的文化,可以學到的東西很多,隻要有心未必就不可以成才。胡憂自己就是在街頭長大的,他知道唐渾的優勢在哪。
早餐撤下,阿柳抱走了孩子,胡憂、秦明。唐渾和獨眼都沒有離開餐桌。獨眼是今早上才回來的,昨晚他一夜都不在家,混在賭場裏盡可能多的收集情報。
“吧。”胡憂放下手裏的杯子,把目光看向獨眼。
獨眼左右看了一下,確實安全才從口袋裏拿出一卷紙。紙的製作工藝並不是很好,年代並不久遠,四邊都起毛了。把紙卷在飯桌上攤開,眾人可以看到紙上畫著一些線和寫著一些字。
“這是雲城的地形圖?”胡憂是沙場老手了,這地圖雖然圖得不怎麼樣,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個大概。
“是的。”獨眼回道:“這是我從老許身上偷來的,我想著也許可以用得著。”
“老許沒有發覺是你吧。”胡憂邊看地圖邊問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