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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大雪大,不是一個出門的好氣。但是胡憂卻選著在這個時候出門。好在路並不是很遠,算起來也不應該遠,這兩軍打著仗呢,離得遠了那還打個什麼勁呀。
前後不過是半個時,胡憂就來到了狗族的大營,對這裏,胡憂一點都不陌生。前不久,他才剛剛帶七隊來燒過人家的營地,怎麼可能陌生。
今狗族並沒有發動進攻,遠遠看著這個大營,很安靜的樣子。之前被火燒的痕跡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才一出營地,胡憂就感覺到了有目光停在自己的身上。不用想都知道,那一定是狗族的探子。這段時間,雙方都派出了大量的探子,雖不百分百的知道對方的動向,卻也差不多。偷襲隻不過是戰爭之初發生的事,這交戰已經幾個月,再想要偷襲幾乎是不可能的。
一路到也沒有人跳出來打擾,也許他們在思量胡憂走出大營的目的吧。胡憂卻也不管那麼許多,直直來到狗族大營之前。麵對著那一雙雙警惕的眼睛,露出笑容。
“麻煩幫我通傳一聲,我要見你們的族長。”胡憂並沒有自報信名,他相信從他走出大營的那一瞬間,狗族這邊就已經得到了信息,這些人知道他是誰。
“請跟我來。”一個看似個官的中年人,冷淡而警惕的對胡憂道。
這一次,胡憂又猜對了。況霸這邊不但是知道他是誰,而且還派了人在這裏接他。看來況霸也想知道胡憂來這裏的目的吧。
胡憂笑笑,沒有多什麼。這不過是一個下級軍官而已,做不得主的。跟他什麼都是白。
邊走著,胡憂邊觀察狗族大營的情況。寒冷的氣同樣給狗族帶來了巨大的麻煩。軍營處處都燃燒著取暖用的篝火,幾乎每一堆篝火前都坐著人,此時他們也同樣看著胡憂。
“氣挺冷的,怎麼不讓士兵們到帳篷裏去?”胡憂隨意的問道。似乎這裏不是敵營,而是他自己的軍營。
領路的中年人驚訝的看了胡憂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族長不允許在帳篷裏升火。”
“哦,讓了防火,對吧。”
中年人嗯了一聲,沒再理會胡憂。他不過是一個領路的,其他的事不歸他管。他也管不著。胡憂的名字他也同樣聽過,據這個人陰謀詭計很多,他怕多多錯,一不心就把族中的秘密給暴露給對方。
胡憂似乎也感覺到了這軍官的堤防,並沒有再什麼,依舊走得很隨意。就像是在自家的後花園裏遊走一樣。
幾分鍾後,胡憂來到了一個帳篷前。這裏顯然不是況霸指揮作戰的地方,看來況霸對胡憂也有一定的防備,不想讓他有機會接觸到更多的東西。
“族長在裏邊等你,你自己進去吧。”中年官軍停住了腳住,很明顯的不會跟胡憂一起進去。
“多謝。”胡憂毫不吝嗇的給了個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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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的帳篷,普普通通的擺著一張桌台和兩把椅子。從這一點就看得出來。況霸對胡憂出行的情況非常的了解,知道他是一個人過來的,用不著再多備椅子。
“請用茶,如果你不怕有毒。”況霸對胡憂比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淡淡的道。
雙方並沒有問好,勢成水火的敵對人員,恨不得對方一夜之間全死掉才好呢,有什麼必要那些虛偽的話。
戰爭是殘酷的,卻有一點好,那就是它把什麼都擺在台麵上。不像那些商人,總是喜歡玩彎彎繞,明明就是想謀你的錢財,卻得像是再為你省錢。
胡憂笑笑,拿過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這帳篷裏同樣沒有升火。茶水卻是熱的,時間把握得剛剛好。
細節決定成敗,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況霸對這些事也是非常的在意。要知道這麼冷的氣,這樣一杯普通茶杯裝的茶,隻要放上兩分鍾,可就冷得跟冰一樣了。
“這麼冷的氣,能喝上這麼一杯熱茶,感覺真是不錯。”對什麼有毒沒毒的事,胡憂並不在意。況霸如果想在這裏要他的命,至少有一百種辦法,用不用浪費寶貴的毒藥。風大陸有毒的物種不少,吃下去能馬上死人的可不多,而且很不好找,句價比黃金都不為過的。
“你的膽子很大。”胡憂把玩著手裏的茶杯道。認他的功夫,隻要茶杯在他的手裏,無論再怎麼冷的氣,他都能讓茶保持溫度,這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算是不吧。”胡憂笑道。看他的樣子,況霸似乎不是敵人,到像是多年好友,許久不見,難得有機會坐在一起談心。
況霸看著胡憂的眼睛,好一會,才道:“如果你不是特意來這裏喝茶的,那就直你的來意吧。”
“痛快!”胡憂豎起大姆指,道:“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真是爽,直來直去的,我最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