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淑芬輕聲的講述著一切,不僅僅是胡斌愣住了,一旁的胡寧也是一同的愣住了。
謝淑芬所講的一切的一切都顛覆了胡仲康在兩個兒子心中的形象。
“媽,你說的是真的?”胡斌滿是不可置信的問道。
“嗯,小斌,老胡沒有對不起這個家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謝淑芬一邊撫摸著胡仲康蒼白的臉頰,一邊說道。
胡斌看著臉色蒼白的胡仲康,看著滿臉淚水的謝淑芬還有胡寧,心中滿不是滋味。
錯了,胡斌錯了,錯的太過於離譜,自己原先認為的一切其實全都是自己認為的,僅憑自己的認知,胡斌就把胡仲康給定位成一個一事無成毫無擔當的父親。
“爸,對不起。”胡斌看著處於昏睡狀態的胡仲康,哽咽的說了一句。
一句爸,這可是胡斌數年都沒有說出過的字眼,此刻喊出一句爸,胡斌的心頓時有種刺痛的感覺。
胡斌獨自走出了病房,走出了醫院。
雙手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裏麵摸出了一包煙,輕輕的點燃一根放進嘴中。
感受著香煙特有的味道慢慢的在口腔中迸發,也不知道是被香煙嗆到,還是因為自己錯了,胡斌的雙眼開始慢慢的流淌著淚水,很快淚水已經盈滿了胡斌整個臉頰。
“照顧好媽,我先回去了。”胡斌撥通了胡寧的電話,輕聲講了一句便把電話給掛斷。
獨自漫步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麵,漫無目的的行進著,胡斌整個人完全處於放空的狀態。
“老板,來幾瓶白酒。”
胡斌從一間便利店裏麵,買走了幾瓶白酒,慢慢的來到鵬城灣公園,獨自坐在公園的石椅上麵,看著天空中的繁星,看著遠處不斷拍打的浪花。
高濃度的白酒慢慢的灌入胡斌的喉嚨,感受著喉嚨裏麵傳來火辣辣的感覺,慢慢的一瓶白酒已經被胡斌給灌入肚中。
“我真的錯,對不起。”
一瓶白酒入肚,胡斌輕聲的說了一句,隻不過這一句話,在空蕩的公園裏麵,沒有人能夠聽到。
兩瓶,三瓶。當第三瓶白酒下肚,胡斌整個人已經充滿了醉意,雙眼迷糊的看著遠方,一顆流星快速的劃過天空。
胡斌曾經聽過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每當天空劃過一顆流星,那就代表有一人死去,代表著一個生命的逝去,不過也代表了一個生命的開始。”
這句話,胡斌知道九成九是假的,隻不過是一些文藝青年所鼓搞出來煽情的話語罷了。
不過胡斌依舊看著繁星點墜的星空,看著轉瞬間劃過的流星,嘴裏輕吐了一句:“流星?爸是你嗎?”
話音剛落,胡斌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躺在石椅上睡著了,地上空留著兩個白酒瓶還有一瓶從胡斌手中滑落的白酒灑的滿地都是,手機錢包也隨著胡斌的傾倒而從口袋中掉落在地上。
掉落在地上的手機不停的震動,謝淑芬的名字一次次的出現在手機的屏幕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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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香村,粵省陽揭市的一個偏遠農村。
炎炎夏日,幾個年輕的小夥正在林地(果園)裏麵,正采摘著一串串龍眼。
八月,龍眼的豐收季,這片林地是村裏麵張大福承包的林地,林地裏頭可是種著成百上千株的龍眼樹。每年到龍眼豐收的季節,張大福就會雇上村裏麵的一些小年輕幫著自己開始采摘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