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謝主隆恩!”許久之後,商明遠才顫顫巍巍說道。
“臣女謝主隆恩!”商昭宜看著那聖旨,隻感到心力憔悴,但看著麗淺月眼裏的笑意和打量之意,還是接過了聖旨。
“昭宜,你既接了這聖旨,從今往後,你就是本宮的兒媳,如若在這將軍府裏生活的不順暢,可到宮裏找本宮,本宮定不會待你如此。”麗淺月用手托起商昭宜,沒有理會旁人。
商昭宜抬眸看著麗淺月眼裏隱含的擔憂,她微微一笑,後道:“臣女遵旨!”
麗淺月看著商昭宜,眼裏不慎歡喜:“昭宜,既你是本宮的兒媳,本宮也斷不會和你說見外的話,銘兒那小子雖然頑劣不堪,但還是很多可取的地方,比如他五歲的時候,自己能一個人拿著傳國玉璽直接砸向地麵,得虧那玉璽的質量可以;還有啊,他九歲的時候隨著他四個征戰沙場,打贏了一場又一場的勝戰,可是不知為何回來之後,性情大變,變得桀驁不馴,難以管束,以後還有你多多替本宮費心。”
麗淺月柔柔的聲音傳在了每個人的耳朵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夜箜銘的威懾性,更是給商明遠敲了一個警鍾,商明遠的心裏頓時間就想了九皇子夜箜銘九歲的時候打的勝仗,那時候的自己雖是將軍,但那時候的虎符並沒有在自己的手裏,夜箜銘手持虎符,征戰沙場,連年三年有餘,後來回京之後,性情大變,眾人逐漸就忘了九皇子的豐功偉績。
九皇子回來之時,商明遠的手裏已經有了虎符,商明遠的心裏不禁開始擔憂,這聖旨一下,丞相府那邊兒,自己也沒有一個交代。
麗淺月一邊和商昭宜說話,一邊觀察著眾人的思緒,隨後眼眸就落在了冷優然的身上,麗淺月嘴角一笑,對著商昭宜眨了眨眼之後道:“府上三姨娘可在?”
冷優然正在慶幸自己沒有被月妃點名針對時,麗淺月的聲音猶如催命一般的在冷優然的耳邊響起。
冷優然連忙道:“回……回娘娘,賤妾就是府上三姨娘。”
“上次陸夫人回宮,和本宮說三姨娘覺得自己不是皇家之人?”麗淺月說道後麵,神色逐漸變冷,語氣也變得十分的凜冽,仿若刀子一般直接捅向了三姨娘的心裏,三姨娘的身子不禁發冷。
“回……回娘娘,賤妾……賤妾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何意思?”麗淺月鳳眸微眯,她的臉上全部都是對冷優然的不滿。
冷優然低著頭,冷汗直流,她結結巴巴的道:“賤妾……賤妾……”
“娘娘,三姨娘懷有身孕,難免會神誌不清,說一些其他的話,依昭宜來看,這三姨娘就是神誌有點兒不清。”商昭宜看著冷優然,突兀的幫冷優然解圍,冷優然聽見商昭宜的話時,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自己的心裏對這個將軍府也更加的心冷。
商畫彤微微抬頭,看著台上和麗淺月說笑的商昭宜,隻覺得十分的刺眼,她虎視眈眈的看著商昭宜,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商昭宜給撕碎一般。
商昭宜感受到目光,她隻是眼睛微斜,看著商畫彤的神色,挑釁一笑。
“既然將軍府三姨娘神誌不清,那本宮就罰她在自己的院子裏閉門思過一個月。”麗淺月看著商昭宜眼裏的算計,不由得一愣,雖然不知道商昭宜要做什麼,但是她現在能確定的是,商昭宜和將軍府裏的所有的人,都不是一條心。
“賤妾謝過娘娘。”冷優然連忙謝恩,當她的眸子從商昭宜的身上劃過的時候,看見了她眼裏意味深長的笑意,她放在自己身上的雙手,不由得收緊,瞳孔也開始緊縮,隨後才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