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入新家後言知魚掰著手指頭算日子,還有半個月才開學。
言媽言爸還是和以前一樣忙,呃,好像因為搬新家的事比以前更忙。
言爺爺很快找到自己的歸屬,麻利的約了一群住在冷川的戰友遊山玩水,下棋打高爾夫,整天忙得不亦樂乎。
言知魚每天不是在阿玦大大慘無人道的催促下碼字碼字,就是和在家裏幫傭的馮姨大眼對小眼。
開學前的三天,言知魚嘔心瀝血的懸疑《傾世妝》終於完稿,乖乖的上交給了阿玦大大林風玦。
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一夜後言知魚頂著一頭雞窩頭醒來。
主要是因為前胸貼後背給餓醒了。
“馮姨?”言知魚軟嗒嗒的趿拉著拖鞋下樓。
先是看到了馮姨,然後不經意間看到了某人的臉,言知魚一個腳下不穩從三級樓梯上摔了下去..
“啊!”言知魚大叫一聲以為以後不得不悲慘到和某韓的整形美容聯係到一起,沒曾想是軟著陸。
慶幸之餘言知魚的怒指直線滿血,那隻鹹豬手扶在她哪裏了?!
馮姨一個飛步上前去扶她,滿身查看她的胳膊腿兒:“知知你沒事吧?”
看著像沒事?
沒事才怪!
算了,先不和那等小人計較,呃,言知魚捂住自己的小胸部,噔噔噔往樓上跑,現在第一要緊的是穿好衣服好麼..
翻了一堆衣服在白色沙發上,這套不好,這套不行,這套過時,這套太緊了。
千挑萬選,穿了一條白色棉裙,腳下踏一雙綴珍珠平底涼鞋,頭上隨意挽了一個丸子,臉上撲了撲雅思蘭黛奇跡水。
站在簡潔大方的穿衣鏡前,言知魚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那個男人是誰?!
怎麼馮姨沒有事先提醒她?
言知魚甩了甩腦袋,腦中閃現出剛才那一幕,自己一個不穩竟然倒在了他的懷裏,那個變態居然還摸到了她的胸!
阿西吧,~~太丟臉了!!!
敲門聲響起,馮姨在門外叫她:“知知,知知..”
看樣子不去開門馮姨是準備一直叫下去了,言知魚甩甩腮幫子,丟臉就丟臉吧,誰讓他平白無故到人家裏來的?
錯的是他好麼,她才是受害者!
馮姨有些為難,小聲道:“知知,慕先生請你下去。”
言知魚想起剛才的事頃時火大:“慕先生是誰?我認識嗎?不去!”
“你還是去吧。”馮姨謹慎勸道:“慕先生這次來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談。”
言知魚皺眉,和她能有什麼重要的事?難道是又要改編成電影或電視劇?
不對呀,這事兒不是一向交給風玦大大為她料理的?
是公司的事?
更不對了,公司的事有老爹老媽呢。
言知魚心中有些忐忑,眼珠子轉了幾轉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向樓下打量了一眼努了半天的嘴才問道:“馮姨,我爸媽呢?”
說到這個馮姨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怯怯的看著她,貌似欲言又止的樣子。
言知魚不知道為何就有了一種歎往昔不可追兮的蒼涼感,一顆心咯噔一下涼了下去,催馮姨,語氣帶了一絲嚴肅:“我爸媽呢!”
“你爸媽欠了南槿集團一大筆錢,連夜跑路去國外了。”一道清冷的嗓音從頭上壓迫而來。
轟的一聲,言知魚習慣的那個世界坍塌,餓過頭的她整個人如魂魄抽絲暈了過去。
好似一個綿長的噩夢,言知魚從驚恐中醒來,麵前是一個男人冷峻的眉眼。
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扯到了正在打葡萄糖的針管,言知魚疼的呲牙咧嘴的用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他,豪言擲地:“我爸媽欠你多少錢?我替他們還!”
慕南蘇合上手中的書,淡淡軒眉:“你?”
言知魚用力點頭。
慕南蘇薄削如刃的唇輕抿:“我怕你那點稿費還不起。”
他知道她是個作家?言知魚顧不得多想,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字道:“到底是多少!”
“不多。”慕南蘇幽幽道:“五億..”
言知魚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如果足夠努力,也並非還不了嘛。
慕南蘇悠悠續到:“美元。”
言知魚倒抽一口涼氣,倒栽在床上:“五億美元!”
三十四億多軟妹幣!
老爹老媽還真是..
恩,很會花錢..
“我爺爺呢?”爺爺不是普通的老人,他性格堅毅,朋友極多,此時應該在四處找老朋友籌錢。
果然,慕南蘇唇角輕勾:“你爺爺去找天宇的老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