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調教徒弟上癮的杜阿姨壓在廚房做了滿滿兩大疊的派,這才覺得滿意的她撇下林曼香,走到一旁感歎去了。
備受揉虐的林曼香瞧著沒人“看守”,立馬撒腿丫子,端著新鮮出爐的水果派軲轆跑上樓。
“這不,看著挺機靈的嘛。”拿著茶杯靠在窗邊,杜阿姨滿意的看著倒影在窗戶上的身影走上樓梯。
“有話好好說,不管什麼事,隻要心平氣和都能說通。”她抿了口茶水,歎了口氣。
咚咚——
林曼香輕扣房門,深吸一口氣,腦海裏醞釀著接下來的說辭。
“誰啊?房門沒鎖,自己進來。”從木質的門內傳來林母的聲音。
林曼香聞言扭動把手推開了母親的房門,“媽,我炸了些麵點,你嚐嚐?”
一走進房間,林曼香下意識的低頭不看母親的麵龐,這是社交恐懼症患者的本能,在緊張的情緒下,她們會以這種方式隔絕他人的目光,以此來緩解內心的緊迫感。
“我的小乖乖還會做點心了?天啊,你真棒!”林母穿著紅綢的睡袍,正坐在梳妝台前敷著深海藻泥麵膜。
見到女兒端了一盤子的麵點來,她的心也緩了緩。
雖然隻和女兒爭了幾句,但做母親的,女兒的句句話都會化成刀劍紮進心窩,讓她不住的反想著自己是哪做的不對,讓女兒如此激動,與她爭執不休。
“你放在桌子上,媽敷好麵膜就來。”看著女兒低頭扭捏的樣子,林母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曼,你過來。”她招招手,呼喚自己的小棉襖走過來。
“媽。”林曼香慢慢坉步挪到母親麵前。
“瞧你那樣,嘴都能掛個油壺了。”林母用小勺子刮了一下女兒的鼻梁。“還撅著,羞不羞,都22了。”
“22又怎樣,22就不是你的寶了?”林曼香順勢倒在林母的懷裏。
“你啊,真不知道哪天才能長大。”林母穩穩的接住了近百來斤的胖閨女。
“我不想長大,也不想結婚。”林曼香麵朝著母親,低聲的說道。
“說什麼傻話呢,女人不結婚,去幹嘛?”林母捏捏胖閨女的鼻子。
“哎,疼!”林曼香扭著臉埋在母親的肩膀上,“我當然知道不結婚不行,但是……”
“和陌生人結婚,媽……好難啊……我不喜歡這樣。”
“你看看你說的什麼話,我何媛養的女兒又不是配的豬,怎麼就和陌生人結婚了,媽是那種不明主的人嗎?”
一巴掌糊在女兒的屁股上,林母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優雅的翻了個白眼。
“你明明就說了!讓我和爸爸的合作企業家的兒子談!”被拍了屁股的林曼香不服氣了。
“談歸談,又不是結婚,急什麼。”拎著女兒的衣領拽到沙發前,林母擦擦手,決定今天要和女兒掰扯清楚。
“你看看,讀書的時候大把的好時光,你沒有談戀愛。現在畢業了,基本上每天都有空閑時間,也不見你半夜出去約會。”林母點點手指,一條一條的梳理著。
“我和你爸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愁,你特別乖,除了個別興趣愛好我和老林心髒接受不了以外,不抽煙,不喝酒不泡吧,人際關係簡單,也不和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玩。”
“但你也太乖了,這麼多年,你爸是沒逮到一次男生在家門口徘徊,連手機裏聯係的男性不是老師就是長輩。”
“哎哎哎!等等!你們查我手機了!?”林曼香瞪著雙大眼睛,從沙發上搗騰回神。
“這不是重點,你別打斷我的話。”林母敲了下她的頭,暗示小丫頭片子閉嘴。
“22年,除了包尿片的那個年紀,你被隔壁的小男孩親腫了臉以外,沒見過你身邊有男的了。”林母回憶起自己第一次做母親時的歲月。
“誰?哪個男的?嘴巴不會抹了毒吧,居然親腫了我的臉?”一下子抓到了吐槽點,林曼香後怕的揉揉臉頰,不懂這波神操作。
“小孩子嘛,看著你可愛,就多親幾口。”一想起被塗滿了口水,躺在小搖籃裏哇哇直哭的女兒,林母就樂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