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厚重的腳步聲在樓梯上噠噠響起,因為最上麵幾層一直沒有人租,所以沒有安裝樓梯,也就沒有電梯直達樓頂,剩餘的樓層孫文斌等人是小跑上去的。
“這比我蹦迪還累,日!”歪斜在扶手上,錢明昊通紅著臉,“我不行了,你們自己爬吧,我在這休息一會。”
“滾犢子,一起爬!”李傑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汗水都襯濕了外套,他拽著樓梯扶手腿抖成麵條,“就幾節了而已,你至於嗎!”
“再爬我會死的!”錢明昊捧臉做名畫呐喊的表情,“我不想腿在這廢了!!!”
“你爬不爬!不爬我現在就廢了你!”瞧著剛剛分析時意氣風發,現在爬樓梯慫成狗子的好友,李傑那叫一個生氣。
他顫巍巍的抬起腳,試圖給某人一個教訓。
“唉……”已經領先了二人一個樓層的孫文斌原路返回了。
“你歎什麼氣?你比我們速度快,難道已經在天台轉一圈了?”錢明昊眼巴巴的瞅著好友,想得到一個滿意的回話。
“沒。”簡單明了的字從孫文斌的嘴裏吐出,他彎腰一個使勁,將快要滑倒在地的錢明昊服了起來,“走吧,我攙著你。”
“你放我下來,我不要爬樓梯!!!”錢明昊恐慌的在他身上扭動,“我不要!!!”
那模樣活像要綁上閹割手術台的胖貓,絕望中還帶著絲你辜負了我的信任。
“哈哈哈哈哈,就該這個!”李傑拍著石扶手,笑的都不覺得腿酸了。
“你也是,別逞強,肌肉拉傷有可能會影響你一生的。”空出的一隻手摟過李傑的臂膀,“走吧。”
“行嘞!”
“我的腿!!!”
“別在我耳邊吼。”
三個人以奇特的姿勢繼續爬起了樓梯。
得虧孫文斌家教深淵,從小就沒落下鍛煉,人雖混但身上的腱子肉從沒掉下過。
硬是將這加起來三百有餘的兩條死狗拖上了天台。
“鍛煉是種態度,我希望你們身上的肌肉不是純釣妹的。”累的夠嗆的孫文斌說完這話,差點撲街在勝利的大門門口。
“是兄弟!”李傑感動的淚眼汪汪,“我昨兒才稱了重,漲了五斤。”
“這個春天我腰胖了一指。”錢明昊得意洋洋的伸出小拇指,炫耀攀比起來。
“要臉不?”粗氣從沒斷過,孫文斌兩個大大的白眼球拋給不知廉恥的兩條廢狗。
“咳咳,不鬧了,我去看看蘇維在這門後不。”狀態好些的錢明昊一把就住扶手站了起來。
他坉步慢慢挪到門口,拉開了隻是合攏並沒上鎖的大門,朝裏張望。
“蘇維?”
“蘇維!!!”
從問句轉變驚歎句隻花了0.5秒,錢明昊拖動兩條酸痛的腿,踉蹌的小跑進天台。
“你怎麼了!”他蹲在地上一個大嘴巴扇向躺在地上緊閉著眼的蘇維。
“艸,你們是死了啊,快點過來!”見挨了一巴掌沒動靜,錢明昊麵朝大門咆哮道。
“怎麼了怎麼了!?”李傑和孫文斌歪歪斜斜的跑了進來。
“蘇維!”
李傑剛還熱氣紅坨的臉瞬間被涼意褪的一幹二淨,他一個撲騰,腳拌在脫了水泥的地板上,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
“怎麼搞的!”他顧不上鼻子被擦破了一塊皮,慌亂的蹲在地上用手心探體溫。
“衣服呢!衣服哪去了!”
好友赤裸上身躺在荒涼無人的天台上,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
再加上怎麼也盤不醒,幸虧呼吸延綿順暢,不然得把三人急死。
“衣服在這。”剛上天台,孫文斌就被掛在鐵網上的一抹白吸引了注意力。
在好友哭天喊地的抱著蘇維不知該怎麼辦時,他踮著腳尖輕跳一步將衣服勾了下來。
他微蹲將衣服遞給了抱著蘇維頭不撒手的錢明昊,“穿上吧,是幹的。”
“艸TM,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幹的!”李傑怒吼的站了起來,根根濕透的藍發像刺蝟一樣炸開,“連你家祖墳都給你挖開!”
“你媽!有那功夫過來給我搭把手,光吼有屁用!”艱難的套了個頭進去,錢明昊的脾氣也被點燃了,“沒看見我穿不上嗎!”
被吼回了心神,李傑趕忙蹲下幫忙一起給冰涼的蘇維套好短袖。
“不行,身上還是冰的。”李傑伸手在蘇維臉上揉了一把,“凍狠了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