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人都動容了，無數或敬畏或驚疑或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射到淩身上。
淩背負雙手，傲然而行。
“不，這不可能！他明明是煉體境，怎麼可能元力外放！還外放這麼遠？！”陳若雲驚得差點跳起來。
“他確實是煉體境，他剛才噴出的不是元力。”陳若風道。
“不是元力？但明明把張笑陽都打出血了啊！”陳若雲不解道。
“他噴出的，就是普通的氣勁，和普通人呼吸產生的氣沒有什麼兩樣，隻是他體內元力實在太強了，噴吐出來的氣也有極大力道。”陳若風黑著臉道，這個少年實在太可怕了。
在兩人話之時，淩已走到張笑陽身前。
張笑陽隻是昏迷了，沒有死亡，甚至臉上的傷也隻是看著嚇人，沒有傷到筯骨。
淩噴出的，畢竟不是元力，隻是普通的氣，如果是元力，張笑陽的腦袋早就炸碎了。
張笑陽悠悠醒轉過來，道：“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你死定……”
啊——！張笑陽話音未落，突然爆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撕心裂肺。
隻見淩一腳踏在他右手上，踩得稀爛，血肉模糊一團。
第一聲慘叫還沒有消失，淩又一腳踩在左手上，這一下踩成了血麵糊糊，第二聲更淒厲的尖叫響起。
“你要釘我手腳，我就斷你四肢，這很公平。”淩淡淡道，又向張笑陽的腳踩去。
“住手！”陳若風臉色赤紅，瘋一般向淩撲去。
“誰敢靠近十丈之內，我踢爆他腦袋。”淩抬起腳尖。
“住手，求你了！”
“你知道他父親是誰麼？大的禍害，已降臨到你頭上了！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陳若風生怕淩弄死張笑陽，停下腳步，苦苦哀求。
這時陳若雲和陳若雷也撲了過來，兩人也怕淩殺人，不敢再進。
“我不管他是誰，有多大背景……”
淩著，又踩爛了張笑陽的兩隻腳，繼續淡淡道：“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陳若風雙手抱頭，閉上眼睛，臉上肌肉因恐懼而抽動。
四肢被廢，張笑陽就算沒死，也和死一樣了，他父親的怒火會恐怖到什麼程度，陳若風簡直不敢想象。
“淩，你敢斷我四肢，你死定了，我要把你挫骨揚灰，我要……”張笑陽陷入極度的瘋狂，鮮血如泉從口鼻湧出。
淩腳尖一點，踢在張笑陽腦袋上。
如尖針刺破氣球，張笑陽的大腦袋嘭得一聲爆開了，灰白紅各色物質飛濺四散，如雨幕紛紛，最遠落到二十丈外的丫鬟的臉上。
張笑陽死亡了。
“你殺了他……你殺了他……”陳若風不斷重複這句話，雙眼發直，嘴唇如金魚鼓動，好像癡呆了一般。
淩背負雙手，如散步一般，走到供桌前，一腳踢出。
供桌翻倒，祭品散落一地，淩繼續向放著陳柔兒屍身的棺材走去。
“子，你殺了張笑陽，還毀我祭靈儀式，讓柔兒魂靈不得安寧，你要不給個交待，陳家要將你擊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