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裏靈動的眼眸，失了神采，黯然無光。
司承玨站在床邊，垂眸看著失神的女人，左胸膛的心髒處一陣抽疼。
“念……”
他喊她。
伸手，想要碰她，卻被施念一個偏身，給躲開了。
司承玨的眼眸頓時一深！
施念向後退了退，後背抵上病床，顫抖著語調開口：“司先生……”
“嗯，我在。”
司承玨應道，向前一步，坐到病床邊上，想把她攬進懷中。
卻聽到她：“司先生，我們離婚吧……”
所有的動作，頓時停住。
司承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遲緩的轉頭看向施念，對上她沒有一絲神采的眼眸，心頭一震。
“念，你什麼呢？”
淡淡的嗓音中，帶了一絲冷意。
施念長卷的睫毛顫了顫，雙唇翕動，片刻，才再次開口：
“我……”
“司先生，我們離婚吧……”
她的聲音很平靜，神色也很平靜，甚至沒有一絲波瀾。
這樣的她，讓司承玨莫名有些恐懼——
那種，即將要失去她的恐懼。
他伸手，抓住了施念的肩膀，眸光冷厲，死死的盯著她。
深吸了兩口氣，他才開口，聲音裏，帶上了幾分陰沉：“念，你知不知道你在什麼？你別胡……”
“我知道。”
施念神色平靜，拂開他的手，再一次道：“司先生，我知道我在什麼，我也想的很清楚了，我們……”
頓了頓，才把後麵那三個字出口：“離婚吧！”
“施念！”司承玨低吼。
聲音之大，直接嚇到了施念，她渾身一抖。
下一秒。
身子被男人摟進懷裏，獨屬於他的清冽氣息，瞬間盈滿了鼻腔，施念的鼻頭驀地一酸，眼眶跟著紅了。
男人有些無措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念，你別胡，我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你累了，但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出那樣的話。”
“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離開！”
“你忘了嗎？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離開，你不能食言！”
一滴眼淚，從施念的眼角滑落。
她從他懷裏抬起頭。
嗓音裏帶著顫抖，幾乎要哭出來：
“不作數了，都不作數了，我當初的話……我現在想離開了，司先生……”
倒最後，施念根本就不出什麼話了。
剛才夏淩風的那些話。
她都聽到了。
她現在，不僅失去了孩子，以後還可能再也懷不上孩子。
而且，還失明了……
瞎了……
這樣的她，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他身邊？
吸了吸鼻子，她又提了一句：“司先生，我是認真的，我們離婚，好不好？”
“閉嘴！”
司承玨突然吼出聲來。
“念，你別了！我不準你再了！”
“可是，司先生……”
施念不死心，繼續開口，隻是話才了一半，她的下巴卻突然被司承玨的大手掐住。
下一秒，雙唇被堵住。
男子的氣息，鋪蓋地而來。
吻，很炙熱，也很粗暴。
像是懲罰般，他在她嬌嫩的唇瓣上吸-吮，然後，狠狠的往她唇上咬了一口，撬開她的唇舌，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