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給我一個理由！你為什麼要這麼對靜書！？”
“嗬……你問我理由？”
司承玨聽到楚亦然的話，低低笑開了，眸光隨即變得冷厲起來，“那你不如去問問你的靜書，她都做了些什麼？”
楚亦然聞言一怔，而後開口：
“靜書能做什麼？她隻是喜歡你而已，雖然你有施念了，但不至於……”
楚亦然對於唐靜書深信不疑。
他愛的盲目。
在他眼裏，唐靜書什麼都好，所以他根本不相信，唐靜書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隻是，他的話才了一半。
司承玨就從抽屜裏，拿出了一遝資料，往他麵前甩了過來。
資料摔在桌麵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楚亦然低頭，看向那些資料，“這些是……？”
“你先看吧。”司承玨嘲諷的勾勾唇角，緩緩的，一字一頓的開口：“好好看一看，你眼中善良的唐靜書，你的不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的樣子，讓楚亦然的心裏，莫名的浮起了一絲不安——
難道……
靜書真的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嗎？
怔愣了片刻，他才伸出手，拿起那些資料看了起來。
沒有很仔細的看，隻是大致的瀏覽了一遍，但裏麵的內容，卻讓他忍不住瞪大了眼。
這些事……都是靜書做的？
楚亦然不敢相信，下意識的看向司承玨，以眼神詢問。
“看來，你還是不信。”
司承玨麵上的嘲諷不減，又拿出一支錄音筆。
打開開關，便有聲音從裏頭傳了出來。
“姨媽，我不管，這事你得幫我！”
是唐靜書的聲音。
楚亦然一愣，卻不自覺的集中了注意力，想要認真去聽接下來的內容。
“這……這樣不行，我是個醫生，不能違反醫德……”
比起唐靜書，另一道聲音則比較猶疑。
“姨媽，這沒什麼的，隻是讓你往施念的藥裏加點東西，讓她不孕而已，又不是要她死！”
唐靜書的語氣，是那樣的隨意，仿佛這隻是一件事。
“不，不行！這種事我不能做！”
“不做？”
楚亦然聽到這輕輕柔柔的兩個字，心裏下意識的一個咯噔。
而後，錄音裏，唐靜書的聲音，陡然變得陰狠起來，“姨媽，我跟你直了吧，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由不得你！”
“若是你真的不做，就得承擔後果，付出代價，我記得姨夫的公司最近有些困難吧……”
微微拖長了的聲調，裏頭的深意，不言而喻。
錄音筆裏，傳來安靜的沙沙聲。
許久，中年婦人的聲音才響起來，充滿了遲疑：“好……我答應你，我做……”
錄音到這裏，戛然而止。
司承玨狹長的眸子微眯，這是當初李醫生給他的錄音。
他一直沒聽。
可是現在聽到，即使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他心裏的怒意還是忍不住翻湧！
楚亦然定定的站在那，垂眸盯著那支錄音筆，還有那一遝資料，目光無神，甚至有些呆滯。
靜書她……
而這時，司承玨再次開口：
“你問我為什麼這麼對她？那我便跟你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