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對此非常滿意,心情大好提議道:“我們切磋一下怎樣,看看老爹你的音律有沒有落下。”
“好,我也好久沒有動過手了,估計手有些生疏了。”
完便清了一下碗筷,從地上找出了七隻茶杯,深淺不一地倒進了一些茶水,拿起了筷子輕輕敲擊,調起音來。
雙也熟練地從書櫃上取下了二胡,用“二泉映月”起了個頭,調好了音,又覺得太悲傷,便換了一曲合氣氛的“將進酒”
雙拉起了二胡,唱將起來,劉青山敲擊著茶杯,打著拍子,輕輕地附和著。
君不見,黃河之水,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一曲蒼涼豪邁的楚歌在屋裏回蕩開來,與陳湧海先生的吉他版將進酒不同,二胡版的更增添了一份悲壯。
量城市人民醫院的急珍室裏推出了一輛手術車,上麵躺著一個用白布蓋著的青年,隻露出頭部。
“誰是病人家屬。”一個穿白大掛帶口罩的醫生喊道。
“我是,我是病人的父親,我兒子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一直焦急等候在急診室外的甄實心急地問道。
雙媽卻跑到了手推車旁,扶著推車一臉憐愛地看著兒子,眼淚卻忍不住涮涮地往下流,鼻子輕輕地抽泣著,不是因為醫院裏不許喧嘩,怕吵著其他病人,她可能就哭出聲來。
“病人情況現在很穩定,各項指標正常,沒什麼問題。”白大褂道。
雙媽聽了心中一喜,摸了一把淚,止住了抽泣聲。
倒是雙爸拉住了醫生的手連連著感謝的話。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不謝,不謝,救治病人是我們醫生應盡的職責所在,不必客氣。
我看你們家來了兩個人照顧病人,就把一個人跟隨護士跟床照看,把一個人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要交代。”
雙媽望了一眼丈夫,又看了看雙,舍不得兒子,便默默地跟著護士推著車走了,留下跟在醫生身後的雙爸。
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內,進門的右手邊靠牆放著一排電腦,有幾個醫生正坐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顯然是在辦公。
醫生帶雙爸走了進去,在一個空著的電腦前拉過一把椅子遞給了雙爸,看他坐了,自己也拖過一把椅子坐了,才慎重地起病情來。
“我是你兒子的主治醫生匡金盞,你叫我匡醫生就行。
你兒子的主要情況是這樣的,他從樓梯上摔下來後腦著地,造成了頭皮損傷和腦震蕩。頭皮損傷出血不嚴重,已經止血包紮了。關鍵是腦震蕩引起了休克,以後可能出現一定程度的後遺症,比如意識模糊,頭痛,異常嗜睡等等,但大多數幾後就會恢複,但這幾還是要特別注意,我也會叫管床護士按時察看的。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有什麼事情隨時來找我,祝您兒子早日康複。”
雙爸站了起來,木納的臉上少有的多出了一絲感激的神色,躬身向匡醫生行了一禮道:“謝謝,謝謝你,匡醫生。”
匡醫生擺了擺道:“不客氣,去吧!去病房看看你兒子。”
雙爸沒有再客氣,轉身急衝衝地離開了辦公室,去看兒子去了。
“劉一手,劉一手,我給你個怪事。”匡醫生推了推旁邊一個正在專心敲鍵盤的醫生。
“別推我,別推我,我正給我的一個病人趕病曆呢!你有麼事就,我聽著呢!”劉一手有些不為所動,仍然在奮力敲擊著鍵盤。
“這個病人送來時已經沒有所有的生命體征了,不是為了醫院創收,我都不會推到急救室去,哪知推進去還沒等我動手,他居然又突然恢複正常了,你是不是見鬼了。”匡醫生一臉懵逼地道。
“可能你身上有殺氣,他怕你修理他唄。”劉一手側過臉戲謔道。
“這可有點扯蛋啊!時間不早了,我得去睡會,亮還要查房呢!”
匡醫生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