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終於根據聲音猜出了來人,精神和身體都放鬆下來,他還以為他哥又要來殺他呢!看來為了雙能帶他去娶媳婦,他哥暫時放了他一馬,以後就不好了。
“是有事。”蘭姨回道。
雙一看還有幾步就快到家了,便邀請道:“那我們進屋吧!”
“不了,我們就在外麵吧!明你們就要走了,你爹從來沒出過遠門,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去鄰近的烏家寨換取一些日用品,我也不能跟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你就幫我好好照顧好你爹。
我這裏有點銀子,都是你爹以前給的,我留著也沒什麼用,就湊給你們兄弟娶媳婦了。”
著從懷裏取出一個布袋,往雙手裏塞。
雙有些無語,他爹好歹去過鄰寨,在自己的記憶裏,他這個二世祖就從來沒有出過寨子,在寨子裏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後山,那還是為了和老情人真如雪約會去的,如果是當初的這貨,還指不定誰照顧誰。
不過現在的自己卻不一樣了,雙自認,自己現在的見識和膽量在這個寨子裏都是一等一的,完全有這個能力。
雙看著蘭姨塞在他手中的一布袋銀子,感覺到沉甸甸的,這是真把他們兄弟當兒子看了哇,雙覺得自己應該為她做點什麼。
“蘭姨你的心意,我代表我爹心領了,但銀子絕不能收。其實這麼多年來您對我爹的心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隻是我爹怕人閑話,害羞才沒有表示。
再我娘去逝這麼多年,一直就是您在照顧我們父子,在我的心裏,您比我親娘還親。
這次出門您放心,我一定將我爹完好無損地帶回來,讓他早日娶您過門。”
“誰要進你們家門哪!那明我就不送了!”
蘭姨也不拿銀子,隻是害羞地轉過頭走了。
雙看了看手中的一袋銀子,搖了搖頭,隻能無奈地先收起來,然後往家裏走去。
次曰清晨的薄霧還未散盡,一輪紅日還隻剛剛露頭,大興寨向北的出寨路上已經聚滿了前來送行的寨民,絮絮叨叨地叮囑那些即將出發的男女們。
“好了,人都到齊了,出發!”雙騎在馬上喊道。
“
“再等等,再等等。”他爹阻止道。
人卻望著寨口來送行的人群,似在搜尋著什麼。
雙當然明白他在找什麼,隻是假裝不知,有意無意的起了風涼話。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等無花空折枝。蘭姨怕是來不了了。”
“是嗎!嗬嗬!雙兒話是越來越出口成章了,老夫是自歎不如了,這次花山節,為父就全聽你的了。”
雙看他老爹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上套,隻得搖了搖頭當先向前走去。
三匹瘦馬,六輛牛車,在這荒村古道上緩緩進進起來,壓著沿路的青草和埋藏在青草裏頭的枯枝,留下長長的兩條平行線。不時地還發出車軲轆摩擦的“咯吱,咯吱”聲,真有點古道西風廋馬的味道。
雙打開他爹給他的,寨主專享,從祖上傳下來的一張羊皮草圖,發現圖上的顏色已經有些模糊,隻能認出個大概方位,好在這是在古代,大的山川河流道路,幾十年如一日,幾乎沒怎麼變化過,也不擔心走錯路,實在不行,也可以去圖上標注的寨子裏問一問。
讓雙有些奇怪的是,圖上的標注卻是用兩種文字寫成的,有一種文字是現在通用的文字,有一種卻是一種不認識的文字。
他曾經聽他爹過他們寨子裏的語言問題,在家基本習慣用語,出門就越國的方言,這個基本都會,因為真有才是寨子裏的先生,兩種語言都會教授。雙懷疑另外一種文字會不會是以前的越國文字,那這樣一來,寨子中的男女嗓子普遍不如其它寨,就可以理解了。因為聲線不一樣。
哪問題又來了,這是不是明真家的老祖先們以前不是越國人,是從別的地方搬過來的,但這也就無從考證了。
雙又看了看地圖,又發現了一個啼笑皆非的問題,哪就是大興寨處於圖的最南端,再下方畫的水波浪,估計是大海之類的,也就是,大興寨真特麼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虧了當年的老祖先們怎麼會找到這裏來的,真有些讓人無語。
根據草圖上的標注,雙一行,邊問路邊前進,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今年花山節的舉辦地百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