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節肆(2 / 2)

但是皇帝為了安扶邊境異族,讓他們不再屢屢犯邊,和平相處,答應了異族的王,送一位公主過去和親,傾城公主被選中了。

一家人痛哭不舍,阿爹寧願不當王爺,回家種地。心愛的人兒寧願帶兵出征,戰死沙場。也不能讓皇帝收回詔令。

傾城不願意再看到,孩子再也沒有童年的快樂,不願意再看到,大家都有一個帶著傷病的父親,不願意再看到,戰場之上雙方斯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念念不舍地踏上了和親的道路。

一首笛子版的“空之城”響起,吹出了無盡的不舍,無盡的思念和愁緒,正如傾城此刻的心情一樣。

和親的路上,開過了春花,又開過了秋菊,一年又一年,周而複始。終於在第三次菊花開過後到達了異域的王宮。

由於生活習慣的不同,她並不受現在丈夫的待見,每次受了委屈,想到自己肩上擔負的使命,她隻能強行忍受著。找個沒人的時候,上到王宮的台,頭插起那隻發釵,遙望著故國的方向。

那裏有他心愛的人兒,有她的父母,有她所深愛著的一切。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踏上和親的道路,給心愛的人兒最後一封信的時候,她心愛的人兒因為無力改變這一切,而用她們定情的劍自吻了,唯一的遺囑,就是下葬時把他埋得離他的心上人近一些,頭朝她去的方向。

看劇的人們都有些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了

終於在某一,她和她的丈夫發生了家庭矛盾,她的丈夫一失手,打死了她。

死時她睜著,含著笑,一隻手指著故國的方向。

仿佛看到了,其樂融融,歡樂的一家。仿佛看到了百姓太平。生活安康,仿佛看到了,邊境繁榮,兩族不分彼此,親如一家。仿佛……。

沒有了,異域的土地上又多出了一塚新墳,墳頭朝向了她生前所指的方向,他的丈夫,正聳立在墳前沉思。

一曲“葬花吟”正在後台拉著,讓此時此景更添淒涼。

“啊!別打,別打。”

“打死你這個負心漢,打死你這個負心漢。”

“救命啊!救命啊……!”

“打得好,打死這個負心漢。”寨民們義憤填膺,舉起了拳頭吆喝,要不是看有人在打,估計都會衝上台去。

雙每次拉二胡都習慣了沉醉其間,直到他哥鬼哭狼嚎的聲音蓋過了弦音,才發現編排中並沒有這一曲拳打負心漢,將幕後的布拉了條縫一看,發現柳寨主正騎在他哥的背上,左右開弓地揮起拳頭打了起來,他哥則鬼哭狼嚎的抱頭左右躲閃,地上演傾城公主的死屍早跑沒影了。

“看來我哥的本色演出還很到位。”

雙自言自言道。

雙欣賞了一會,看看打得差不多了,再打不定就出人命了,才快步走了過去,從後方鎖住了柳青青的雙臂,將她拖了起來。

“柳寨主,這是演戲,假的,都是假的。”

柳青青掙紮了一會,才從劇情中清醒過來,雙才敢開了鎖住她手臂的手。

真無壹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柳青青罵道:“你這個瘋婆子,你看,把我打成這樣。”

“啪。”雙一個震響的嘴巴子甩了過去,打得真無壹懵逼地轉了三個轉,才暈乎乎不辨東西南北的趔趄著站穩,差點摔倒。

“你給我閉嘴。”雙吼道。

“你,你盡然幫助外人,胳膊肘向外拐。”

真無壹被白的打架打贏了,隻賠了一百兩銀子的勝利衝暈了頭腦,還真以雙是萬能的,捂著臉,指著雙氣憤不已。

雙現在的處境很尷尬,他剛才一巴掌是在救他,怕他又罵出來什麼下流不堪的話來,那樣命都保不住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偏偏又不能破。憑他哥那個智商,這輩子恐怕都想不明白,不過他也不能讓他哥這頓打白挨,總得換點什麼。

雙轉頭看看柳青青怒目而視的臉緩和了很多,顯然還是餘氣未消。很慶幸自己剛才一巴掌打得及時,然後滿臉推笑的道:“柳姐姐,你看這負心漢也被你打了,氣了該消了吧!

隻是我哥現在被你打得像豬頭,這回找媳婦的事可怎麼辦啦?”

雙又仔細看了看他哥的形象,忍住了笑。

“隻要他看上的,隨便選,我做主。”柳青青放話道。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一時義憤,誤打了對方,過意不去,才想著彌補一下過失。

“還不快謝謝柳大寨主,你可是因禍得福了。”雙怕他哥不識趣,邊邊把他哥的腦袋往下按。

他哥一聽這個女人是個大寨的寨主,頓時大氣也不敢出,連連稱謝。

他還以為是哪家寨主的女眷,在他心裏,寨主就是男人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