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色靜靜退去,東方出現了一抹魚肚白,也慢慢放亮了。

雙看到下麵家家戶戶做幹糧的炊煙似有所感。完全可以做一個熱氣球偵察一下敵情的,還有望遠鏡。

柳青青的寶庫裏還有好幾塊純淨的水晶。做鏡片完全沒有問題。

雙看烏毒已經祭祀完畢,正坐在地上喘氣。

便問:”你那耐火的蛛絲。還有多少。‘’

“還有很多,你上次給我改進了養殖方法後,產量大增。寨子裏做那麼多弩都沒有用到個零頭。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烏毒感到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我有大用。”雙皎潔一笑。

“飛鴿傳書,飛鴿傳書。”一個寨民飛奔上山,邊跑邊喊。

三人急忙迎了上去,柳青青拿過書信,立即打開來看。

信卻是方猛送來了,是又弄了些精鐵,一切安好。

“噓……,原來是虛驚一場。”柳青青長吐了一口氣,放下了剛才緊張的情緒和精神上的重擔。

“關瀾山應該已經失守了,而且應該就在昨夜,這隻鴿子早不到晚不到偏偏今早上到,就明了問題”

雙很悲觀地言道。

“不可能,這明明是方猛的筆跡,我是不會認錯的。”

雙看著那紙條上的筆跡,真是不敢恭維,就像那私塾剛學寫字的童,如雞爬一樣,毫無章法,根本看不出筆跡來,也是難為了那個摸仿他的人了。

“你再想想,這紙張,發信的時間和收信的時間,以及信中的口氣,是否都對得上?”

“對得上啊!隻是這次怎麼會這麼快就弄到了鐵呢?這次發信通知他才過去了兩。”

“奇怪了吧!敵方應該就是在鐵的方麵做了文章,我也記得你是前通知的他,往回沒有十半個月是不會有答複的,而且一催就百般推脫,這次這麼爽快,一定有問題。

而且這筆跡算是對上了,但力度卻是不同,方猛給你的信,你以前給我看過。他是個大老粗,喜歡拿筆按著寫,所以紙後麵有筆的壓印,你手上的這個太平了,明寫這字的是個高手,力度控製得恰到好處。”

雙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前世的他,也是那麼個力透紙背的家夥。

這估計就是祁將軍沒有想到的,本來祁將軍隻是想拖延一下他們得到消息的時間,讓柳青青放鬆警惕,哪知搞了個畫蛇添足。

柳青青將手上的信翻過來

一看,確實比原來平整不少,心中最後的和平希望也破滅了。

“那我現在怎麼辦?”

柳青青顯得六神無主起來。

雙雖然是個門外漢,此時也不得不站出來,畢竟他是個男人,要替自己的女人頂起一片。

“那我幫你分析一下當前的情況,你再做定奪。

大玄在昨夜突襲了關瀾山,顯然是有備而來,不會善罷幹休。

所以我們應動員全國之兵馬迅速增援。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應先迅速調撥糧草趕往前線。

深夜遇襲,衣物盔甲兵器應該緊缺,應多帶一些衣物,再將所有庫陳兵器運往前線。

打仗,必然有傷亡,應迅速調集藥品醫生,救治傷者。

親自探查絕生穀的地形,以便將來怎樣用兵,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那這個消息要不要全部告知越國的民眾。”柳柳青青問雙道。

顯然,她是個陰謀家,但不是個戰略家,畢竟近三百年都沒打過仗了,全國恐怕都找不出一個會打仗的人來。

雙也敏感地意識到了這一點,看來求人不如求自己了。問題是,自己隻是個王的男人,古代應該叫什麼麵首,就是唐朝武則時代的張邦昌之流,地位不高,代替不了柳青青行使權力,想想也隻能拿柳青青當傳話筒了。

“你跟我來。”

雙拉柳青青到僻靜處咬耳足足了半個時辰,柳青青才重新回到了圖滕柱下的祭祀台上。

高喝一聲道:“在坐各位兄弟靜一靜,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