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國殿上,萬世愁眉不展,臉色陰沉。手中拿著瘠州和河洲的提督,巡府們遞上來的奏折。
心想,越國是個軟柿子,本想先平了越國解決後顧之憂,再專心對付,突突汗國。
讓大玄國從此高枕無憂,哪知軟柿子變成了硬骨頭。
還反咬了他一口,趁兩州兵力空虛,迅速攻下了兩州,令人心中惱怒。
萬世斜眼掃視了一下殿下眾臣,都一個個禁若寒蟬,默不作聲。
“封從虎。”萬事喊道。
“微臣在。”
封從虎心中一寒,身上一哆嗦跪了下來。
“祁渾是你推薦給朕的,如今她帶著我大玄的十萬大軍,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會是投降越國了吧?
還有你,方圓。不是舉賢不避親嗎?”萬世一雙鼓眼瞪著他倆。
“嚇得方圓“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微臣舉薦失察,未曾盡到監督之責,求皇上責罰。”
方圓來了個避重就輕。
“朕還不糊塗,就算全部戰死也應該有漏網之魚才對,等事情調查清楚,再定你等罪責不遲,都起來吧。”
“微臣謝皇上。”
兩人如蒙大如赦,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眾卿家認為誰可當此大任,平定越國叛亂。”
萬世問道。
頓時朝堂之上一片議論之聲。此起彼伏,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有一個達成共識的結論。
令新皇萬世坐在殿上都有些無聊。
眾臣心中清楚,舉薦錯了,可能要丟官殺頭,誅連九族。
舉薦對了,功勞是將軍的,自己也撈不到什麼好處。
正所謂風險大,而回報。誰也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啟稟陛下,微臣認為,論打仗,以當近之世,無人能出其右者,當屬護國將軍武威王萬仁敵。
隻要武威王出馬,定能馬到成功,平定越國。”
萬事抬頭往下一看。
乃是刑部尚書史人傑,這老頭向來以處事公正,嚴明,秉公執法著稱。
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有感而發的。
隻不過武威王被他密派到北方整頓軍事去了。原定的拿下越國後,好專心對付突突汗國的計劃,現在要泡湯了。現在也隻能先招回武威王回來救火了。
“擬詔,封護國大將軍武威王萬仁敵為平越大元帥。領中央軍五萬。即刻趕蒼月州,臨月州平叛。鄰近州府一應人員,聽任調遣,不得有誤。”
魏公公見無人上奏,唱和一聲:“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殿下眾臣見萬世走後,再作鳥獸散了。
臨近河洲的河澗府內,方猛和仡濮正在酒桌上斟,下麵一群大玄舞妓,正在樂曲之下翩翩起舞。
“老哥,想不到你我也能有幸來這大玄國,花花世界走一遭,真是不枉此生了。”方猛對仡濮道。
“我看是那河澗知府的妾,昨夜讓你不枉此生吧!”
仡濮神秘一笑,喝了口酒。
“彼此彼此,老哥你那裏不也有幾位絕色美女嗎?”方猛反唇相譏。
“老哥老了,也沒你那麼好的精力了,隻能過過幹癮而已,年輕還真是好啊!”仡濮感歎道。
“老哥,你也大不了我幾歲?還寶刀未老,就別在我麵前倚老賣老了。
人生在世,要懂得及時行樂,趁這大好機遇,再風流快活一把。
等軍隊整頓完畢,再攻打河州就沒那麼輕鬆了。
畢竟那可是有守軍的。不會像現在贏得那麼輕鬆。”
方猛抽了一杯酒,吃了兩塊肉道。
“還讓柳乙帶領藤甲軍打頭陣嗎?我看她這幾悶悶不樂的,給他送美女金銀,他都不要。似乎對柳寨的傷亡很在意啊!”
仡濮吃了口菜,道。
“那能怎麼辦?誰叫他們占了最好的裝備?我的人也大部分傷病都留在家裏。要不讓你們古月的人打頭陣。”方猛提議。
“那還是讓他們打頭陣吧,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來喝。”仡濮舉起了酒杯。
“報告王爺,越王有令下達,柳甲正在門外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