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另外的辦法他已經想好了,但是沒敢,無非是再山寨一方印。但是被搶了,情有可原。山寨了,可是欺君之罪。所以不敢往下。
武威王對他心中的九九也沒什麼興趣,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起來吧!看來你的確是個好官,但是不懂得事急從全,不知變通,太過於執著於生死,而裹足不前。
須知臨月,蒼月兩州,像你一樣情況的何其之多。看來你這生做到知府已紀到頭了。”
武威王發出了一番感慨。
“謝武威王指點。”窮文在一旁恭身回道。
“傳我命令,開倉放糧。每人每日隻放一鬥米。
有從越國回來的軍戶,能出越國高層的樣貌者,另一次性多給十鬥米,不得有誤。”
武威王命令道。
“是,下官這就去辦。”
窮文的心裏這下總算落了地,出事由武威王兜著,也就沒他什麼責任了。隻是可惜了,這次升遷的大好機會,給自己搞砸了。
不過殺頭的風險和不升官,窮文還是選擇了後者,所以樂滋滋的去派糧了。
“樂毅,將主薄楊蘇卜叫過來,讓他準備丹青,給那幫越國反賊畫像。”
剛才跟進來的那位抽刀的將軍回了一聲,趕緊出門去找人去了。
不一會兒,一副三角眼,三羊胡,穿一身青袍,約而立之年的一個瘦弱文士,帶著一群所謂知情的饑民來到了堂上。
這青袍人也不避諱,直接坐上了正堂,擺開了筆墨丹青,開始邊問邊畫起來。
萬人敵也不管他,坐在太師椅上喝起茶來。
“稟王爺,外麵有個自稱蒼月總督周處的人在衙門外求見。”
樂毅匆匆過來跪地報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把他押到後堂見我。”
輕搖腳步漫步入了後堂,已有一種了然如胸的幸福感。
後堂的太師椅上,橫眉冷對著押過來跪在地上的周處。
“,你是怎麼投敵,將我軍引入敵方包圍圈的?”
指著周處的鼻子問道。
“王爺冤枉阿!下官絕不會做這種事的。我一個征越副元帥,有必要要投降越國這種國嗎?確實冤枉啊!望王爺明鑒。”
周處罷,還擠出兩行清淚來。
“看來你確實有些委屈,樂毅放開他。你給我把當日的情形詳細道來,不得有誤。如有虛假,定斬不饒。”萬人敵一臉怒氣。
“下官怎敢欺瞞王爺呢?那日我隨祁渾元帥一起進攻絕生穀,……後來我和祁元帥一起跳下了怒江,被江水衝散,再後來我在怒江上遊呆了兩日。乘夜順水遊到了越國境內探查了半個月,最後又乘著越國放被俘的軍戶,我就混在隊伍中,溜了回來。”周處違心的道。
心中想著,反正所有人都死了。所有罪責都推給死人,是千古不變的至理。隻有死人是不會再開口辯解的。
其實混在軍戶隊伍中也不容易。當日他發現這個了情況。就想著打暈一個落單的軍戶,換上衣服,背上糧食,好逃跑。
哪知下手太重,一下子給打死了,也隻能活該那人倒黴了。
越國的兵士們對死一兩個外地人也沒有太在意,就這麼讓一條大魚從眼皮子底下溜掉了。
“十萬大軍就你一人跳怒江獨活,你當老夫三歲孩童好妻辱不成。”萬人真似乎真怒了。
“下官真沒有欺騙王爺,下官原本不姓周,下官原本姓陸,我父親就是大玄三奇之一,江湖人稱“陸海平波”陸一奇。
當年我幹爹周不凡還是個千總的時候,奉命攻打一群水一匪被圍,是我爹救他殺出重圍的。後來為了報恩,就收了我做義子。我就跟他到了河洲的水軍中效力。”
周處將自己的出生來曆,來龍去脈的清清楚楚。詳細至極。
“那也難怪你能在怒江這種極端環境下,活下來。
大玄三奇我倒是見過其二,能知過去未來的袁機。力大無窮,舉國無一合之將的鐵麵人熊吉姆。就差你父親陸海平波陸一奇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