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賢王(1 / 2)

波日特草原上,蒼狼部赤那可汗的突突包前,停著一個大型車隊,隻看得到頭,看不到尾,一直延伸向很遠的遠方。

從車隊人員的服飾來看,都是大玄的士衛,車隊前,一身穿大玄國文官官服的人,正在於汗帳前兩位守衛交涉。

“在下乃大玄國進貢使者史科郎,勞煩二位大人通傳大汗一聲,就大玄國進貢的貢品已經到了,請大汗驗收。”罷又躬身摸出兩個元寶往一人手上塞了一個。

“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史科郎笑容如花。

兩人拿了銀子,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其中一人笑道:“看在你子還識相的份上,在這給老子老老實實等著,我給你進去通報。”

“謝謝,謝謝這位大人。”史科郎點頭哈腰,連連拱手,在外焦急地等待起來。

心中想著真倒黴,這種裝孫子的差使偏偏讓我給派上了,好事怎麼就輪不到我呢!朝中無人不做官,史科郎深有體會,隻指望快些交付了差事,好回朝赴命,這寄人籬下的日子,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大王子,大玄國進員的使者史科郎求見,現在還在帳外候著,要不要見?那待衛通報後問道。

“你再一遍,那人叫什麼?”

“史科郎。”

“屎殼郎,哈哈……,還有人取這名字,讓他進來,我看看這屎殼郎長什麼樣。”

“嗬嗬。”

大王子忍襟不住捂嘴又笑了幾聲。

那待衛得令出了帳,對史科郎道:“我們大王子讓你進去。”

“大汗沒在帳內嗎?”

那待衛有些不耐煩了,不幹不淨的回了他一句。

“讓你進去你就去,你他娘的囉嗦個屁,有事你去問大王子,我們哪知道。”

“對不往了,這位大人,謝謝大人的通報,謝謝通報。”

史科郎點頭哈腰,連連道歉,生怕得罪了這位大爺,待到這位大爺站回了崗位,才整了整衣冠,掀簾進了大帳。

見一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高坐在對門的寬大狼皮椅上,倒頭便拜。

“大玄國進貢使者史科郎拜見大王子殿下。”

“起來吧!”

大王子看這人一身紅色官服,頭戴官帽,五官端正,典型的一文人書生作派,跟想像中的馱背猥瑣男屎殼郎粘不上邊。

史科郎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條斯理道:“不知赤那可汗可在,下官還有事向可汗秉報。”

聽到這話,大王子不樂意了,一拍桌子,厲聲大喝。

“你是嫌我官,當不了我父汗的家是吧!信不信我一聲令下,讓你人頭落地,拖出去喂狼。”

史科郎嚇得一驚,立即意識到自己錯話了,冷汗從浹背上直往下流,跪倒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大王子誤會下官了,下官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給大汗和汗妃問個安,沒有別的意思,既然大王子在此,這次的交接就交給大王子好了。”

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管他大汗還是大王子,現在都能輕易要了自己的命,銀子總是他們家的,誰要誰拿去,保住自己的命最為重要。

就怕命也沒了,還要落個破壞兩國邦交的惡名,不定皇上還要拿他這個人物的全家性命,來個滿門抄斬來平息突突人的怒火。

最後總有人來頂自己的職位,經繼兩國的交流,他就像這個世界的一抹煙塵,來去匆匆,那就有些得不賞失了,活著,一定要活著,此刻占據了史科郎的心靈。

“那你們這次上貢了什麼破玩意,給我念來聽聽?”

大王子心情似乎緩和了下來,兩條腿放到了前麵的桌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史科郎用袖子擦了擦臉上額頭流出的冷汗,從袖袋必取出一本冊子,念了起來。

“白銀5萬兩,細絹5萬匹,鹽0萬斤,茶0萬斤,除了這些商定好的貢品,我們還另外給汗妃帶了些他喜歡的禮物。”

“那就有勞你們費心了,我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