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事情,雙都忍不住習慣性的將手伸進兜裏摸出一隻煙來叼在了嘴上。
“拿來吧,有好東西就知道自己獨享。”
樹海抱住雙的腰,將那盒剩下的煙強行搜了出來,放入了自己的兜裏,並抽出一支就著燈火點燃了,給雙遞了過去,雙點完煙後又還給了他。
雙抽了兩口煙,感覺到思維又活躍了起來,便問道:“寶音他的詩詞是誰教的?”
雙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尋找一個答案。
“當然是我教的,他和我的孩子年紀相仿,跟我的孩子們一起學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樹海將拿開的煙又塞進了嘴裏,感到這句話問得莫名其妙。
“問題大了,怪不得他對新生的事物興趣濃厚,原來你用現代的教育方法教了一個古代的人,想想她也應該屬於一個新時代女性的範疇,所以對同時代的男性不感興趣。還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問題,你是罪魁禍首,你知不知道?”
雙用夾著煙的手,指著樹海的鼻子,進行了強烈的遣責。
“我靠,這也有罪,你幹脆槍斃我得了。”樹海抽著煙,顯得一臉無所謂。
突然,有人掀開了簾子,坐在床頭的兩人便向門口望去。
“咳咳咳,大汗有令,令真無雙即刻到大帳進見。”
“哈爾巴拉,亮了嗎?
樹海感覺到有些不真實,莫名的就亮了。
“是的,大王子,請真無雙即刻進見。“話我已經帶到了,我要回去回複大汗了,大王子保重。”
哈爾巴拉用了個請字,顯得極為客氣了,這當然是看在樹海的麵子上。
哈爾巴拉操著沙啞的聲音完,轉身出了帳篷。
“有勞了,哈爾巴拉,我立即就去。”後麵傳來了雙道謝的聲音。
“你這回慘了,父王要敲打你了,我陪你去吧!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噓……,”
雙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側耳又聽了聽包外的聲音,才道:“我們的話都被偷聽了,唯一幸運的是我們用的是普通話,他聽不懂的。”
“你是哈爾巴拉在雨中偷聽了我們談話一晚上,怎麼可能,你想多了吧,疑神疑鬼的,弄得草木皆兵。”
樹海對於任何人都是信任的,就像中央空調似的一個暖男,他可沒經曆過被人無緣無故綁起來要燒死時的那種絕望,也沒有雙那種如履薄冰的心奕奕。
“他的眼中有血絲,而且神情疲倦臉色蒼白,話時聲音嘶啞,並帶有咳嗽聲。一定是昨夜受了風寒。她頭上戴的鬥笠和身上披的蓑衣都浸濕到從裏麵滴出水來。這絕不是一個剛剛穿戴蓑笠來傳令的人該有的現象。所以他一定是在雨中呆了很久。”爽分析道。
“嗬嗬,還真有點福爾摩斯的感覺,不定他像琪格琪一樣在執勤呢!”
“那你讓其格其進來看一看,就知道我的對與錯。”雙仍然堅持已見。
“其格其。”
樹海朝門口喊了一聲。
“大王子,有什麼吩咐?”
其格其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來到近前。樹海細看之下還真如雙所。
“但是他是打傘的。”四海又發現了一個新情況。
“難道哈爾巴拉不能打傘麼?他不打傘?肯定有不打傘的原因,或許怕目標太大,或許是怕雨打在傘上的聲音太大,不利於做事。算了跟你扯不清,我要準備一下,出去見大汗了。
你有沒有什麼牙膏牙刷洗臉毛巾之類的,給我搞一套。”雙也不客氣,趕前世有的東西要,也不管樹海有沒有?
“有,我這就給你去拿。”
哈爾巴拉從樹海的帳內出來後,轉了一個大圈,找到大玄使者史科郎,發布了命令以後,拖著疲憊的步子來到了赤那可汗的大帳內。
“昨夜可曾探聽到什麼情況?”赤那可汗用滿懷期待的眼神問道。
“樹海大王子和越國使者真無雙從昨晚子時一直談話談到了今早辰時,但是他們談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是一種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言。”哈爾巴拉無奈的回答。
“這麼來,等於白蹲了一晚上,不過至少證明他們倆的關係非同一般,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赤那為隻得出了這麼個結論感到有些失望。
“謝可汗。”
哈爾巴拉跪地行禮後退出了帳篷。
“沒聽過樹海會其他語言呀!”赤那自言自語道。
一陣掀簾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大玄國進貢使者史科郎叩見大汗。”
“妾身參見大汗。”
赤那可汗抬頭向前看去,直見一玄國官員匍匐在地,在他身側一華貴婦人正恭身行禮。
“都起來吧,萬貴妃怎麼來了?草原上的規矩,難道忘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