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乎日,進城可有什麼收獲?”收兵回來的岱欽,迎麵撞見了帶兵前去增援的雙乎日。
“留下來的一些傷殘兵員被我們清理掉了,糧蒼裏還發現了夠5萬人用半月的糧草。”
岱欽側臉看了看博日格德道:“這麼棄城還真是為了引我們入伏,今晚值夜的人手加強一倍,將探馬再放遠些,防範他們回來襲營。”
“我看大可不必如此緊張,我們將所有人都移居到良馬城內,再緊閉四門,拆開攻城車,任他有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輕易攻上城樓的。”
雙乎日此時獻上了一計,證明了他也不是全無用處之人。
“嗯,有些道理,我們人多,估計良馬城擠不下這麼多人,如果城外人手留少了,又顯得很危險,那就移一半人馬進城吧,傷病員優先,連日的戰事,他們也辛苦了,讓他們也安心睡個好覺。”岱欽體恤下屬道。
“那我這就去辦。”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此時良馬城緊閉四門,城外又有人值守,加上白的力戰,城內的士兵們都睡得分外香甜。
黑暗中,一隊人從枯井裏鑽了出來,借著月光可以看出,他們都穿著突突兵的服飾。
“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
一個身材枯瘦的人,壓低了聲音,問向一個身材高大的人。
“好辦,城內連值守的人員都沒有,這還不好辦,我們先破壞了四門的千金閘絞盤,城內誰暗放的油脂火紙,就誰去放火,放完火後,混在人群中逃走,生死各安命。
接任務時,大家就應該有此覺悟了,身死就當為大玄盡忠了,王爺過,不會虧待各位的家人的。
你們三個分別破壞東南西門的絞盤,我負責北門,其他人各自速速行動,王爺還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呢。”
“是。”
“著火了,著火了……。”
一個晚上出來撒尿的突突兵驚慌的喊道,連尿都憋了回去,突然後心一痛,就再也喊不出聲來,倒了下去,身後正站著一個手拿尖刀,高舉火把的人。
很快,城中東南西北各處木質建築,在油脂的助燃下,熊熊燃燒起來,火光衝而起,良馬城內立即呈現出了一片鬼哭狼嚎之聲,燒死的,嗆死的不計其數。
“怎麼會著火的?”雙乎日穿著件內衣,從著了火的木房子裏跑了出來。
“肯定是有人放火,先不管這些,馬上拉起閘門,將人先放出去再,咳咳……。”布日古德被煙嗆得咳嗽連連。
“不好了,不好了,千斤閘的絞盤被人破壞了將軍。”有先發現問題的將領在城牆上喊道。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不能在這裏等死。”
一個城內的士兵喊出了眾人的心聲。
“城外是安全的,我們衝出去,不知誰在人群中接了一句。
“對對對。”
於是沒有被燒死的人群形成了人潮,往城牆上湧去,又擠死踩死了不少人。
“你們都聽我,都聽我。”
布日古德大急,卻又無可奈何,求生的本能讓這些人已經失去了理智,聽不見任何言語了。
城牆上被擠下去的,掉下去的,跳下去的,已經成了潮水。
岱欽此時也已經趕到了這裏,一麵命人豎梯子,一麵令人將攻城車安裝起來,推到城牆邊上靠起。
“報告右賢王,西邊有大隊人馬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