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魯格也知道,這位二王子現在是一個怒火中燒的主,雖然趕到了良馬城也開不了戰,但可以給軍隊送些糧草,給那些敗軍打打氣,振作一下士氣,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趕了。
“候爺,我們的進攻是不是太過順利了?除了右路的付武將軍死在了吉姆的手下,沒有寸進一步外,我的左路和您的中路都出奇的順利,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大玄軍的帥帳之中,林羽憂心忡忡的問道。
“我估計是換了主帥的問題,吉姆和真無雙在右路,他們的中路是一個全身穿白袍的家夥在指揮,我後來打聽到這家夥叫阿齊滋,是沙陀國的王子,此人打仗不行,逃跑還是很有一套的,總能及時的棄城而逃,也沒有損失什麼人馬,昨日對戰時,我才在戰場上,見到吉姆和真無雙的人,所以昨日沒什麼收獲,你在左路,跑我這來做甚?”呼延奪問道。
“我感覺到太順利了,完全失去了他們作戰的應有水準,武威王和吉烈大將軍都吃過大虧的人,不可能隻這點戰鬥力,他們一定在圖謀著什麼,我想不通,所以過來找你商議一下。”
“圖謀什麼,誘敵深入,一網打盡,這個不可能。
三軍隻要保持兩軍齊進,互為犄角,就很難被包圍。
況且北方新敗,士氣不振,朝廷也需要一場場勝利來穩定臣民之心,我們也需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我們也是沒有退路了。
要還有圖謀,那就是他們沒有船隻渡河,南人善水,北人善馬,沒有船隻渡河,他們根本過不去,水軍在我們的後方,他們不可能搶到船隻的。”
“這個還真不得不防,真無雙這家夥往往做些出人意料之事,讓人防不勝防。”
林羽接著將他了解的真無雙的事跡都講出來。
“這麼還真要早做防備才是。”
呼延奪長呼了一口氣,臉色變得深沉起來,朝帳外喊了一聲。
“宋信。”
“屬下在。”
帳外一個高大男子衝了進來。
“立即傳我帥令,讓水軍統領江蛟將所有船隻停往南岸,隻留一船,做通訊所用。”
“得令。”
宋信拿了令牌,飛快出帳而去。
皎潔的月光照在覆水河的河麵上,波光粼粼,離北岸約四五丈處,有一葉扁舟停留,一蓑笠翁坐在船頭,就著月光正在夜釣,舟則在河風的吹拂和水流的衝擊下左右不停的搖擺不定。
老翁聽岸邊似乎有人馬過來,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岸邊。
“呼延元帥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老翁站起身來,躬身行了一禮道。
“傳我帥令,立即將河南岸的所有船隻都靠往北岸,以備我軍急須所用。”
“可是元帥六日前才命宋信傳令於我撤往南岸哪?”
老者一副不知所措的指著呼延奪旁的宋信。
“我改主意了,所以本帥這次才親自來,怕的就是你不相信他。”
“那就請大帥出示今夜的口令?”老翁很平常的問道。
“本帥親臨,還要什麼口令,立即執行命令便是。”呼延奪顯得極不耐煩。
“是是是,元帥,我這就過去給元帥傳令。”
老翁於是解了船頭係在水中木樁上的纜繩,一撐竹竿,隻見那舟如離弦之箭,向江中直射而去,江麵上卻飄過來一句話。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口令,要不是我機警,還真差點著了你們的道,真無雙,後會無期了。”
“被識破了,下一步該怎麼辦?”呼延奪問宋信道。。
“還能怎麼辦?隻能執行計劃二了,希望今年大雪能凍住覆水河,這樣大軍直接開過去就完事了。
不過現在也不能浪費了這副好扮相,先去拿下他們最弱的右路軍再,然後再全麵反攻消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