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雖然客棧的客廳裏這時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但剛剛的動靜,還是引起了客棧中一些要睡未睡的房客,好奇的伸出了頭,從樓上往下打量了一番。
“恩公。”
雙尋著一個女聲向二樓望去,發現是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站在樓上望著自己,好像是在叫他,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不一會兒,女子後麵又來了一位書生。同樣喊了一聲。
“恩公。”
“咦,這不是金蓮妹子嗎?快下來一起吃酒。”
金石倒是反應過來,這倒是給雙解了圍,軍中事物繁多,他哪能還記得做媒的這件事。
此時經金石這一提醒,他立馬想到當時好像連男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就稀裏糊塗的給人做了媒,不由得臉上一熱,有些尷尬。
夫妻倆下樓就要跪下行禮,被眾人一把拉位,按到了桌子上,不一會兒,酒菜都上了上來,眾人也就邊吃邊聊了。
“西門兄,你們夫妻在北摸生活得可還行,要不要老哥我替你們出頭。”金鐵一也撕著雞,一也舉杯問那書生。
“你可是西門慶?”雙一臉驚訝地指著書生問道。
“是啊,恩公,怎麼了?”書生答道。
金氏兄弟跟紫嫣一臉平靜的看著雙,顯然已經知曉,隻有雙一臉驚色。
他娘的,巧了,這個世界的潘金蓮居然嫁給了西門慶,還是自己做的媒。再轉頭一想,也不過就是兩個名字而已,人也不是那人,自己也不是那王婆。
”沒事,沒事,你們你們的。”雙強裝鎮定。
“多謝金鐵大哥關心,我們現在已經不住北漠了,我們回村以後,本想安安穩穩的生活,將原來的房子收拾了一下,用恩公的送的銀兩買田置地,準備開始新的生活。
哪知道金蓮以前的夫家,在當地勢力太大,總是時不時的找我們的麻煩,還好他們知道是將軍給我們保的媒,不敢亂來。但是時間一長,誰都受不了,我們就將田地房產都給便宜賣了,搬了出來。”
“看來地主豪紳對貧民的欺壓是與日俱增了,是時候讓他們改一改了,那你們現在住哪裏?”雙發了一句感慨,轉頭對西門慶關心的問了一句。
“我們現在住在河北我伯父那裏,我父親本是河北人,隻因排行老二,分家產時沒有家產,才響應大玄國的移民號召到了北漠,分得了數十畝地,置了房產,定居了下來,我在北漠也隻是第一代人而已。”
看得出來,他還真沒有什麼不舍得的。
雙從中看出大玄對民族融合的推動還是不遺餘力的,這樣一來,可以分化吉姆族,避免一家獨大。
二來雜居之後,人心不齊,便於統治。
也不知道是當朝哪個大神想出來的歪點子。
“你在你伯父那裏靠什麼盈生?不會是種地吧!”金鐵插了句嘴,但似是猜出了真相。
西門慶有些不自然的羞怯感,但還是很艱難的點了點頭。
這也怪不了他,麵對這桌上一桌狠人,他的自尊心也是很受打擊的。
金鐵一巴掌拍在了西門慶的肩頭,直接將它拍到了桌下,想是酒喝得有些過了,沒輕沒重的,一把又將他從桌下拎了起來,重新坐好。
“我看你亂七八糟的書也讀了不少,不如讓真老板給你安排個差事,也光宗耀祖一回,你還比不了那薑老辣。”
金鐵這一番言論,也不知是有心之語,還是無心之過,頓時讓雙左右為難。
如果關係戶的口子這麼一開,有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大多數關係戶都是架不住人情,抹不開麵子,這麼來的。
雖然雙自己前世想找這麼一個靠山沒能如願,但骨子裏還是認為這樣不好。
雙抬頭左右一望,除了自己之外,一桌人的眼睛都盯著自己,似乎在等自己發話,看來指望這幫人理解自己,難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