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在猜測是銀票還是田產的時候,隻見雙不慌不忙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折疊成巴掌大的,似絲非絲,似綢非綢的東西來,放在了茶盤裏。

正在人們都在好奇那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賀蘭和紫嫣幾乎同時叫道:“表哥的這件寶衣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其實雙從方統那裏拿到這件寶衣也沒幾,身上一直有傷,還沒來得及上身,當樹海跟他商議他們結婚送什麼禮物時,雙第一時間想起了它,想想紫嫣中毒後的情形,真像雙給他們婚房寫的一對對聯。

“在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如果哪一,雙方哪一個人意外離去,恐怕另一人也不能獨活,所以雙決定將這件衣服給紫嫣,希望他們夫妻都能平平安安,白頭偕老,但此時他們卻不收,雙急忙給了樹海一個眼色。

樹海立即心領神會。

“快快收下,今的東西不能不收的。”

“那就謝謝表哥了,表哥對我和紫嫣的恩情,猶如再生父母,請再受我們夫妻一拜。”

雙樹海急忙拉住了他倆。

“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但婚禮的規矩不可亂,快快起來。”雙道。

“大哥請喝茶。”兩人繼續向金石奉茶道。

金石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我也沒什麼能給你們的,這裏有一點銀票,你們拿去,好好生活,祝福你們倆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早生貴子,不離不棄。”

到這,金石的眼睛卻濕潤了起來,一轉頭,偷偷的抹了一把淚。

“謝謝大哥。”

“夫妻對拜。”

樹海一聲唱諾。

兩人分開相對又拜了一拜。

“送入洞房。”

雙目送他們往新房而去,宴會廳的宴席卻已擺上了桌,雙不得不和樹海、吉姆、阿奇茲,他們一起端起了酒,一桌又一桌地敬起賓客酒來。

直到色將晚,才有種曲終人散的感覺,城內請來觀禮的人早已散席回家,喝完酒的,一幫年輕侍衛,都去鬧洞房了,隻有雙這一幫所謂的老人還圍坐在一張桌子上閑聊。

“富貴你怎麼不去鬧洞房?”雙問道。

“玉龍在那裏呢?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富貴有些抱怨,臉拉得老長。

“家子氣,做大事的人不拘節,要學會忍讓,方能成大事。”

“我才不會和他計較,隻是有些煩他總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眾人自然知道,富貴的是玉龍搶了他伴郎的位置,都很有默契的會心一笑,弄得他都不好意思再下去。

“你們怎麼也沒去鬧洞房?”雙關心的問了一下方統和柳乙。

“乙哥和他們也不是很熟,我留下來陪她,所以沒去,我們打算明一早就回越國,報告這裏的好消息,免得讓越王大人擔心。”

“這樣啊!那你們繞一下路,把富貴帶到京城附近。”雙轉頭又問富貴。

“你準備好了沒有?”

“早準備好了,放心吧!”富貴自信滿滿的回道。

“我教的徒弟,你放心。”阿齊滋插了一嘴。

“我明早也要走了,雲中府附近的大河村有幾頭牛病了,一直查不出原因來,我明得去看看,遇到賀蘭紫嫣結婚也是趕巧了。”

原來劉筆呆在這裏,是辭行來的。

“俗話,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知道你和魯全的嗩呐功夫誰能更勝一籌。”樹海笑問道。

“左賢王就別取笑我們了,水平差不多,沒有勝負。”

一旁的魯全也深表讚同的點了點頭,卻突然開口道:“你們給我的圖紙我已經看完了,並根據圖紙做了個木質模型,我想了很久,要想把它製成鐵製品,隻能用失蠟法來鑄造了。

阿齊滋首先反對起來。

“用失蠟法鑄造絕對不行,強度達不到要求的,不過你很有想法,確實不錯,應該能夠給我幫得上忙。”

“那不如我們先去看看那個木質模型,再討論其他的。”雙提議道。

“那還等什麼,走。”

吉姆早就按捺不住他的急性子,迫不及待的要見見實物,他對魯全這個古人能做到這件事是持懷疑態度的。

“走。”

眾人起身往魯全的木工房而去。。

此時玉龍正用一根線吊著一個棗,在賀蘭夫妻兩人之間晃來晃去,邊晃邊言道:“隻有吃到棗,才能早生貴子,隻許用嘴吃,不許用手拿啊!”

每當夫妻兩人以為能吃到棗,同時下嘴之時,玉龍總能及時的晃開,讓兩人親在了一起,尷尬無比,引起了那幫年輕的一陣轟笑,歡快的笑聲,就這樣回蕩在王府的上空,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