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雙就領著金鐵金石,寶音,玉龍以及選材的木工師傅一起出發了,中途才和玉龍分道揚鑣。

進城後,行至一個菜市口,見一群人正圍成一圈,在往圍著的圈內指指點點,一圍觀的老漢連聲道:“太貴了,太貴了。”

旁邊也有人搖頭,似是附和他的觀點。

人群中的賣家似乎極度的顯示出買賣不同心來,大聲的高喊道:“貨賣識家,價高者得,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雙有些好奇,是什麼東西這麼金貴,便下了馬,從人群中擠了進去,定晴一看,原來是一隻大老虎,賣的那人像是一個獵戶,便開口問道:“這隻大蟲多少錢?”

“少了100兩銀子不賣。”獵戶開價非常堅決。

在窮人的眼裏來看,這個價格確實有些貴,因為一兩銀子基本上就夠一個窮家戶生活一年了,100兩銀子確實是個文數子,圍觀的窮人們也隻能看看熱鬧而已,看看誰是最後的傻瓜金主。

“我買了,給我送到雲中王府去。”

雙也不囉嗦,直接遞給了那獵戶一些銀鈔,便轉身上馬向王府去了。

倒是把那獵戶搞得愣在那裏,心中後悔遇到這樣的金主,沒有狠宰一把,現在怎麼也是遲了,隻得叫了兩個人幫手,將老虎抬到王府去。

“你買那老虎做什麼?”寶音有些好奇的問道。

“泡虎骨酒呀,治大汗的風濕病,效果很好的,泡好以後,以你和樹海的名義送過去,大汗一定會很高興。”

“你對父汗挺上心的,什麼時候請父汗把我們的婚禮給辦了,我也要像紫嫣那樣坐三十六抬的大轎。”

“你……,你這是怎麼得出口的,一個姑娘家,也不知道廉恥為何物。”

雙的心裏此時是崩潰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金石也在旁邊幫腔道:“到那我得好好鬧一鬧洞房。”

“嗬嗬嗬,也不能少了我。”

金鐵似乎已經展開了那鬧洞房的畫麵,連話都帶著傻笑。

“你們倆是不是吃飽了,回到王府多給我拆兩根梁下來。”

兩人立刻意識到玩笑開得有些過了,互看了一眼,閉上了嘴巴。

“土改工作會很忙,估計也沒有時間辦這些事!”

雙自我安慰的找了個理由,想服大家,一個字就是拖。

話間已經到了王府,雙帶領木匠進王府看材料,當然盡量趕不重要的屋子來拆,盡可能保留王府的原貌,必竟這以後可就是文物了,不能全毀在自己手裏。

不一會,那獵人將老虎抬了過來,雙又給了他些錢,讓他將老虎分解了,皮曬起來,肉用來加餐,虎骨則找了個大酒缸,加了些中藥材泡了起來。

選好要拆的屋後,雙將雲中府的城防兵都調了過來,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僅僅5日的時間,將王府的偏房拆了五分之一,總算夠了圖紙上預計的數額,用馬車源源不斷的向冶鐵縣送去。

五日後的下午,雙看著最後一車木料拉走,心中想到,終於可以開展土改工作了,今日一早就得到消息,玉龍明一早就會帶人過來,這也是為了對現他們當初口號中對人們的承諾。

“先生。”

雙聽到有人叫他,回過神來,看是方統坐著早上拉木料,現在返回的順風車。

方統跳下車,了聲。

“謝謝。”

那馬車夫客氣的回道:“不客氣,要是下次再拉什麼貨,記得還找我,我叫王六子。”

“一定,一定。”方統回道。

馬車夫聽到肯定的回答後,滿意地走了。

雙不由得感慨,連個馬車夫都在耍心眼,這話其實是給他聽的,他免費載了他的學生回來,其實是送了雙請他車的一個順水人情,希望以後還照顧他的生意。

“這麼晚過來,有什麼急事嗎?”雙關心的問了一句。

“也不是什麼急事,隻是阿齊滋行長講的一些機械原理,我聽不太懂,所以來向先生請教一下。”

“那你吃過飯了嗎?”

“還沒呢。”

“那就吃完飯再談吧,反正也不急。”

其實雙的心裏已經開始在打鼓,阿齊滋都講不清楚的東西,他哪能講清楚,阿齊滋可是自命為機械才的人,自己可隻是個半吊子。

雙懷著忐忑的心情吃完飯,隻好硬著頭皮帶方統來到了他睡的臥房,準備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不要辜負他這個學生對他的期望。

“阿齊滋行長,炮彈可以從炮筒裏發射出去,那麼炮彈從上扔下來會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