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老爺,您這可是冤枉我了,當時他爹病了,沒情看病,別人都不借錢給他,是我慷慨解囊相助於他,沒想到他反咬一口,汙蔑於我,望青大老爺明鑒。”
金滿地一番慷慨陳詞,倒把自己成了一個扶危濟困的聖人,令雙心中都有些好笑。
“那你他借了你多少錢?利息多少?還了你多少錢?”
“當年我借了他十貫錢,利息每日十文錢,他到期了一拖再拖,還不上,我就叫他用田契抵押了,外帶給我當長工,我可還要給他管一日三餐的。”
“那我還要多謝你的好心了,當年的普遍利息是一文錢,你將利息整整提高了10倍,不是高利貸是什麼?
我原本將田產賣了,可以還你的高利貸,但你買通了那個買我田產的人,最後逼得我賣不了田產,將我的田產搶奪而去,你就不用在青大人麵前裝好人了。”
那青年一急,將自己多年的冤曲都抖了出來。
“金滿地,是不是這樣?”
雙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沉聲問向麵如死灰的金滿地。
“當年的利息是高了點,但是一文的利息,絕對沒有人肯借的,我保證。
田產是他和別人價錢沒談攏,怪不到我頭上。”金滿地繼續狡辯道。
“你不覺得你的辯解蒼白無力嗎?大夥都來評評理。”
“就是,就是,太高了。”
“黑良心啊……!”
群眾見有人撐腰,膽子大了起來,群情洶湧的支持金伯勞。
“看到沒?沒人你做得對,那你做得肯定不對,現在本官判你歸還金伯勞的田產,還有他給你當長二的工錢,你可服判?”
金滿地苦著臉看了看雙,又看了看被點燃了仇恨火焰的人群,現在是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隻得點頭認罪。
“我服判,服判。”
“那好,玉龍,把剛才的記錄給他簽字畫押,明好執行。”
“好的。”
早就在一旁充當記錄官的玉龍,立馬將記錄好的犯罪記錄拿到了跪著的金滿地麵前,讓他簽字畫押。
下麵的群眾,看到了這個官還真是為民做主的清官,雖然也不知道那個什麼的將軍,官到底有多大?也都不去管他了,都群情激憤地湧到了台前,七嘴八舌的數落起金滿地的不是來。
雙隻好叫他們先排好隊,一個一個來落實他們的情況,大到侵占田產,到雞毛蒜皮,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有,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金滿地他嶽父告女婿,以不法手段搶走了他女兒。
當然,不管奇葩不奇葩,是案子總要受理,雙一個人忙不過來,發動帶來的人員一一記錄,然後找金滿地一一落實,簽字畫押。
正當大家興高采烈慶祝自己被侵占的財產又要回到手中時,人群後卻響起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
“你們不能這樣做呀?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來世要遭報應的呀!”
眾人都是一驚,連金滿地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時居然還有人支持自己。
雙定晴一看,發聲的是一位年過6旬的花白胡子老者,他一發聲,其他人都默不作聲了,看來老者在河灣極有威望,下麵的人群中也有人聲議論起來。
“族長今怎麼了?這個時候壞我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