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汗的命令,就是大汗的命令嗎?有何證據證明?
坐在上首的樹海一驚,他知道這是雙胡扯的什麼大汗命令,目的是收了岱欽的兵權,哪能有什麼證明,現在要是拿不出證據,還會被反扣上假傳聖諭的帽子,那可是死罪,樹海心中為雙捏了一把汗,看他怎麼化解。
哪知雙咧嘴一笑,把手伸向了莫日根,莫日根隻好苦笑著,將赤那給他方便行事的令牌掏了出來,遞給了雙。
他現在也成了假傳聖諭的同夥了,以前他可從來沒幹過這事,他不得不佩服雙的膽子大,再一想,赤那可汗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沒人能查出個所以然來,也就心中釋然了。
雙接過令牌,高舉了起來,巡視一圈後,命令道:“軍令如山,不得違抗,違令者斬。”
“這不可能?”博日格德大吼道。
雙一手指著他:“那你,怎麼不可能?”
“赤那可汗已經升了,怎麼可能傳下口諭,分明是你假傳聖諭,假傳聖渝者,殺無赦。”
博日格德一把將它雪亮的彎刀抽了出來,寒光逼人,似乎隻要坐實了罪名,他會毫不猶豫的砍下雙的頭。
“是誰告訴你大汗升了?”雙反問道。
博日格德一愣,好像意識到錯話了,一時又不好怎麼圓謊,如果是岱欽通知他的,但候魯格不知道就不過去,隻得推諉道:“無可奉告。”
“聽見沒,無可奉告,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走。”雙乎日也看出這是一場鴻門宴,看形勢,博日格德是想退走,便橫插了一腳。
岱欽這邊的將領,一聽這話,也都起身準備出帳。
雙收起令牌,惡狠狠的問道:“我再問你一句,你要怎麼樣,才肯服從候魯格單於的指揮?”
“真無雙,那我也告訴你,沒有岱欽右賢王的命令,任何人休想剝奪我的兵權,除非我死。”
“砰……。”
博日格德的死字剛出口,便在一聲槍響聲中倒了下去,額頭上鮮血混著腦漿湧了出來,雙目圓瞪,仿佛死不瞑目。
這一聲槍響,嚇得帳中眾將一愣,然後都以奇怪的目光,看著手拿左輪手槍的雙。
雙此時像個牛仔,由於子彈的藥不好,此時槍口還在冒煙,一股硫磺味在賬中飄散了開來。
“,你們還有誰不服從大汗的命令,博日格德就是你們的下場。”雙拿槍指著博日格德的屍體道。
眾人都默不作聲,現場一片死寂,隻有緊挨著博日格德的雙乎日,渾身像篩糠一樣顫抖著,處於極度的恐懼之中。
“既然都不話,那就明你們服從大汗的命令了,從今起,所有人受侯魯格單於的指揮,散會吧。”
眾將領如蒙大赦,紛紛出了營帳,隻有雙乎日走得最慢,雙腿不聽使喚似的,像個機器人一樣,僵硬的挪著步子,慢慢的向前挪著。
等到雙乎日出了營帳,雙才將令牌還給了莫日根。
“好啊,你瞞著我做槍。”樹海此時逮住了雙的尾巴。
雙隻得解釋道:“槍不是我造的,是魯全造的,開始造了兩把,後來給了富貴,如果你要的話,我這裏有兩把,可以分一把給你。”著走了幾步,向樹海遞了過來。
“我不要,你收著吧。”
雙隻得又拿了回來,插在了腰裏。
“你怎麼沒有殺雙乎日?他以前可是總和你作對的。”
樹海這一問,候魯格和莫日根也都來了興致,都睜大了眼睛望著他。
“那隻能證明你們還不了解我,殺博日格德,那是因為大汗的死,應該與他有關,否則他不可能知道大汗升的,好像整個東部軍營中,隻有他知道,這就有問題了。
第二,他對岱欽太忠心了,不掃除他這個障礙,姑父駕禦不了岱欽的那群人,所以,他該死,雙乎日不同,他和我是私人恩怨,我這個人從不公報私仇,隻以大局為重。”
三人仔細想想,雙的所作所為,還真是這麼回事,不由得又生出了一些敬重之情。
”我讓人給你們做些吃食,吃完再上路吧,我是回不去了,還得替你們看著那幫王八羔子。”
“也好,那就多謝姑父了,這一路上的幹糧都吃得嘴裏沒味了。”雙也不推辭,直接接受了候魯格的好意,推辭反而顯得有些見外。
候魯格笑著出了營帳,馬上進來了幾個人,將博日格德的屍體抬了出去。
”樹海,你登上汗位後,給博日格德報個戰死吧,如果報個違抗軍令被殺,他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的。”。
樹海臉上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道:“嗬,想不到你殺人不眨眼,還是個菩薩心腸。”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禍不及家人,博日格德的忠心也是值得稱讚和發揚的,誰都希望自己有這樣忠心的手下,隻不過他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麵而已。”一直不怎麼話的莫日根對雙的做法做出了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