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不可能的,從來沒有人聽死人還能複活的。”

岱欽放肆的咆哮起來,以往的從容和風度全失。

“要不我們試試?”雙道。

“那還等什麼?”

樹海似乎興奮得失去了理智,連這麼基本的常識都忘了,拉起雙就往大帳跑。

岱欽母子顯然沒料到樹海和雙跑得這麼突然,在後麵追了過來,邊跑邊喊:“你們不能驚擾了父汗的聖體,騰格裏會詛咒你們的,……。”

莫日根準備跟上他們,卻被金石一把拉住了。

“丞相,我們現在怎麼辦?”金石問道。

莫日根不耐煩的道:“就地紮營,該幹什麼幹什麼,但不許添亂。”完掙開手,跟上去了。

樹海拖雙到了大帳門口時,聽裏麵傳來了大聲的哭泣聲,當他們進門後,看到寶音跪在地上,抱著一個木乃伊痛哭流涕,木乃伊身下鋪墊著一個狼旗形的床單,床單上一匹狼,正站在山顛對月而嚎。

寶音此時那痛苦不堪的樣子,真讓雙心痛,在她旁邊的阿來夫,不知道是哭暈了,還是睡著了,倒在了一旁,紅腫的眼睛裏還含著淚花。

薩拉瑪則不知是悲傷過度,還是什麼的,紅腫的眼睛盯著木乃伊,直勾勾的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額爾德木圖此時正在木乃伊的前方供桌前念嘮什麼,估計是像道士和尚一樣,念的超度之類的經文。

查幹巴拉則站在他的身邊,給他打下手,做一些添燈油,拿法器之類的事情。

“都別哭了,雙他能治好父汗。”

樹海似一個神經病人般的一吼,讓帳中的人都異樣的看著他。

雙指著木乃伊道:“你們怎麼把大汗捆成這個樣子?”

“這是我們草原上的習俗,你以前可能沒見過。”查幹巴拉解釋了一句。

“那快給我解開,我要讓大韓話。”

查幹巴拉一愣,不知道何去何從,站在了原地。

“讓你做你就做,難道你想父汗死嗎?”樹海朝他吼了一句。

查幹巴拉仿佛看到了兩個瘋子,但還是邁步準備過來。

“誰也不準驚擾父汗的靈魂。”

岱欽衝了進來,停在了查幹巴拉的身前,阻擋住了查幹巴拉前進的路。

“額爾德木圖巫神,現在左賢王已經回來了,也應該宣讀大汗的遺諭了吧?”萬貴妃趕到了帳內,立即給了雙他們當頭棒喝。

如果赤那是得急性病死的,也就是自己也沒有想到,哪裏會有什麼遺諭,雙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妙。

果然,額爾德木圖在供桌上拿起了一道卷軸,打開開始念道:“大汗手諭,本訐自知身體不佳,可能不久於人世,特立此遺諭,立右賢王岱欽為草原四部之主,繼大汗位,見此聖諭者皆要服從,不得違抗,違者殺無赦。”

“謝父汗,我一定竭盡所能,繼承父汗的遺誌,將草原四部發揚光大。”岱欽一把跪在地上,向赤那的屍體磕起頭來。

樹海此時還像個得了失心瘋之人,想著怎麼讓赤那複活,再加上他對權勢也不是那麼迷戀,他心中最重要的還是父子親情。

隻有莫日根的眼睛此時瞪得老大,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當初是他和赤那商議的,以兩人的能力來決定汗位,又在巴特爾大會上當場宣布的。

從戰況來看,樹海完勝岱欽,現在又出了個遺諭,直接內定了岱欽,任誰都不能接受。

但他也不能反對,他一反對,極有可能落個博日格德的下場,也隻能看事情的進一步發展了。

萬貴妃悲戚的臉上,也有些笑容爬了上來,仿佛勝利已經在望了。

寶音還是沒心沒肺的哭泣著,阿來夫則睡得正香,薩拉瑪跪在屍體旁邊,不知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