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立著保持中立的查幹巴拉,此時麵龐有些扭曲,怪不得當夜布日古德找他談結親的事,原來這一切都是岱欽的陰謀,心中一想到是自己害了赤那,心中就是一陣懊悔,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就向自己的腹部捅去。
由於事發突然,當雙發現時,已經阻止不及了,這一刀捅得太深了,已經無法救治,便隻能通知了他的家人,見最後一麵,留個遺言了。
“真將軍,人犯帶到。”
金石將捆綁得像粽子的布日古德一腳踢了進來,布日古德向前一衝,失去了平衡,摔了個狗吃屎。在金石的身後,金鐵也押著萬貴妃走了進來,萬貴妃麵如死灰,卻高昂著高傲的頭,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真將軍,怎麼處理他們?”金石問道。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成者王侯敗者寇,本單於認了。”
布日古德掙紮著站了起來,頗有幾分英雄氣概的傲然喊道。
“樹海,你怎麼辦吧?”
這是樹海的家事,俗話清官難斷家務事,隻得將決定權交給了他。
樹海此時也似乎打累了,將打得鼻青臉腫的岱欽從地上拉了起來。
“將他們給我先分別關押起來,侍我想一想怎麼處置他們?”
金石又叫進來幾個人,將岱欽押住,一起出了大帳,就剩下幾個傷心之人,在賬中默默的承受著痛苦。
雙看得出來,樹海還是舍不得兄弟情誼,舍不得殺岱欽,但他也沒有去勸,隻是幫助額爾德木圖重新給赤那綁好裹屍布,躲到最裏麵的莫日根此時也過來幫忙了,做好了接下來該做的一切。
一彎新月高掛,夜色如水,冬季的波日特草原壯闊而淒美,在赤那可汗的大賬中,一盞長明燈上豆粒大的紅色火光,在空氣的流動中微微搖曳著,照亮著幾個身穿白衣的守夜人。
突然,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了一陣淒美而空靈的笛聲,雙聽得出來,正是他教阿來夫的那首“空之城”,不過被他吹得拖音過長,而顯得悲傷無比,或許這就是阿來夫此刻的心情吧!
“這是阿來富的笛聲?樹海問道。
“是啊,我經常聽他吹的,但每次他都吹得很歡樂,隻有這次吹得這麼悲傷。”一身白衣的哈丹巴特爾回道。
赤那的死,他不敢告訴老太太,隻有白陪著老太太盡孝,夜裏陪著赤那盡忠了。
“真是想不到,二哥會做出這種事來!”一直沉默不語的寶音,哽咽著道。
“你也別太難過了,我去看看阿來二人吧,順便安慰安慰他。”雙向眾人著,站了起來,走出了大賬。
帳外的空雖是一彎新月,但卻有繁星滿。雙尋著笛聲,來到了他們當年訓狗的那個山穀,在當年訓狗的那個樹樁旁,正燒著一個火堆,上麵架著一口鐵鍋,裏麵正肫著什麼?阿來夫正坐在那旁邊吹著,花就趴在他的腳邊,此時見有人來,汪汪的叫了幾聲,阿來夫朝著花叫的方向看了一眼,停止了吹奏。
“你還好吧?”雙邊問著邊走到了火堆旁坐了下來。
“我很好。”
“你不用騙我了,從你的笛聲中,我聽出來了,你心事重重,不如出來師傅聽聽,師傅給你想想辦法解決?”
“那好,我了,你可一定要想辦法給我解決。其實,草原上有一個不成文的習俗,就是沒生過孩子的妃子,都要給死去的老汗陪葬,生過孩子的妃子,則由新汗繼承,現在父汗死了,薩拉瑪母妃就得給父汗陪葬,我想讓師傅救救她,我不能讓她死!”阿來夫很無奈的哽咽著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白薩拉瑪的表現有些怪異,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得通了。起來薩拉瑪也是個可憐的女人,也是作為和親嫁到草原來的,雖然沒有生育,但也養大了樹海寶音和阿來夫,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女人,上不應該這麼對她的。
“好吧,師傅答應你,外麵冷,我們回帳篷裏吧,那裏麵要暖和一些。”雙站起身,垛了垛有些酸麻的腳。
“師傅先回吧,我還想再坐一會兒!”
“你還有事嗎?”
“不……,沒,沒事。”阿來夫的言語顯得有些慌亂。
但雙些時已無暇顧及這些,隻是道了一聲。
“外麵冷,早些回去。”
便沿著原路返回了大賬,將阿來夫的擔憂了出來。
額爾德木圖顯得很為難的道:“既然薩拉瑪汗妃不能陪葬,那就隻有讓萬貴妃陪葬了,反正是他和岱欽合謀毒殺了大汗,讓她下去陪葬,也算是了了他們夫妻之間的恩怨。”
在場的人都保持了沉默,算是同意了此意見,在眾人眼裏,這似乎是一個最完美的結局。
“我們能不能不讓萬貴妃陪葬,他和岱欽合謀明顯是被迫的,大汗的死與不死,對他的影響甚微,對岱欽的影響才大,他作為玄國公主嫁到突突來,為兩國的和平安寧做出了很大的貢獻,而他本人則犧牲了一生的幸福無人記起,我覺得他是一個英雄,我們不能這麼對待她。”雙從另一個角度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