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城的軍營大帳中,武安接過其格其送過來的信,看過後,一切都了然於胸了,千仞城破,大玄國最後一道險已失去了,突突騎兵必定會長驅直入,大玄已無還手之力,朝中並沒有能夠力挽狂瀾的武將,除了已經老邁的兵部尚書封從虎尚可領兵。
也就是,大玄國要滅亡了,自己必須看準形勢,做些什麼。
“其格其督軍,我決定立即起兵攻打河對岸的大玄軍,但是我們沒有水軍的大船,靠征造一些漁船很難攻到對岸,你能不能給我們調幾門炮協助一下,如果感到為難那就算了。”
其格其聽後一愣,想想也確實如此,但要調動炮的話,他得向雙請示,但雙扔下他後就已經走了,請示又要浪費很多時間,再工廠裏所有能用的東西都已經被玉龍打包帶走了,回去也是無用,想想也隻能去找樹海了。
“這樣,武安將軍帶軍先行一步,我現在就出發往草原找樹海大汗協調此事,我們風臨渡口再會
“好,那就一言為定。”
兩人擊掌為誓。
由鐵山關延綿下來的一條山間路上,吉姆全身板甲,背著十字劍盾,提著騎士槍,帶領著長長的隊伍緩緩前進,猶如十字軍東征。
山路崎嶇難行,兩邊又是易如伏擊的山坡草叢,吉姆不得不心翼翼,多派人手探查路線,爭取步步為贏。
原本定的他走大路,但樹海和雙一走,塔娜就要求調換了進攻方向,他一個大男人怎好跟一個女人計較這些,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也就同意了,現在想想,還真是個苦差。
“咦……,上有人飛過來了,有人飛過來了。”
隊伍後麵一陣嘈雜的叫嚷聲口口相傳,很快傳到了吉姆的耳朵裏。
看來是方統來了,難道又有什麼新消息?吉姆想當然的想著,看看時辰也是不早了,人疲馬乏,便下令就地紮營,生火做飯,自己便坐在馬上等著方統降落,好去找他。
過了一會,看滑翔翼在前麵一個山坡上降了下來,便催馬迎了過去。
“嗨,最近過得怎麼樣?”雙招呼道。
吉姆感到有些驚奇。
“怎麼會是你,我還以為是方統呢!”
“方統回越國了,我隻好代他傳信了。”
“是什麼事,這麼急,要你親自過來傳信。”
雙便把最近發生的事一一敘了起來,吉姆聽完後,有些懊悔,如果他不跟塔娜交換路線,就不會發生冒進這件事,當即表示盡一切可能全速前進,並留雙共進了晚餐。
此時正值二三月間,是萬物複蘇,草長鶯飛的季節,在附近打了幾隻野雞野兔,夜晚吃吃燒烤,也別有一番野營的情趣。
次日一早,雙便告辭了吉姆,直飛他姐夫雲龍那裏。
清晨,正當京城的北門打開之時,就有驛差在滾滾煙塵中,向北門飛馳而來,邊打馬邊飛奔大喊道:“800裏加急,緊急軍情,緊急軍情”
話音未落,快馬已經穿城門而過,隻留下一臉懵逼的看門士兵。
“諸位愛卿,可有什麼退敵之策?”
早朝之上,萬世睜著熊貓眼,麵色慘白,坐在龍椅上問道。
顯然這些時日都沒有真正睡過一個好覺,最近每日傳來的戰報確實讓他寢食難安,敵軍似乎是越來越近了,但他卻沒有收到萬仁敵的消息,一種不好的預感,總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下麵的群臣也都個個麵性憔悴之色,顯然也睡不安穩,每日來的戰報,他們是第二個知道的,不得不讓他們人心惶惶,朝中每個大臣都是熟讀經史之輩,都知道新的朝代取代前朝,前朝的王公大臣大多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輕則財產充公,重則滿門抄斬,隻有個別通敵賣國者才能苟活於世,實在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經這麼一想,吏部尚書方圓發言道:“微臣以為,敵軍現在勢頭正勁,皇上可暫避其鋒芒,使其力竭,再徐徐圖之。”
白了,就是打不贏,我們先跑路,也虧得他得這麼高大上,到底是文化人,這也出了朝堂之上眾人的心聲,皇上不帶這個頭,他們也走不了,於是又有幾人附和了起來。
“方大人所言極是,極是。”
萬世本來就有這個想法,奈何萬仁還沒有回來,隻能先等一等,哪知這幫大臣卻是急不可耐了,還有人火上澆油,讓其感到極其不悅。
“難道就沒有人能夠真正為朕分憂嗎?”
一眾朝臣一看萬世臉色不好,也都馬上閉口不言了,一時間諾大的朝堂之上,靜寂無聲,個個都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