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已過,烈日微斂。
少許清風吹拂,能得幾日悠閑。
太傅府門前,青木雙手背在身後,渡步於此。
那太傅門口站著的家衛也不驅趕他,隻是麵帶嘲意的盯著這個穿著龍虎山奇異道士服的男人。
“各位老兄,通融一下可好?”青木也有些無奈,他知道這老臣定是功高官高,可他沒想到,這老人竟是當朝太傅。
“仙長,非我等不通融,而是我家老爺,您也是知道的,喜怒無常,特別是近日失去了他的愛女之後,整個人變得暮氣沉沉。”其中一位嘴碎的家衛向青木倒著苦水。
青木又來回走了幾步,腦子一激靈,麵癱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因太過奇怪,倒是把兩名家衛嚇得不輕。
“也罷,也罷,既然劉太傅不願見小道,想必太傅定然也是不想知道自己愛女的死因,世人都說劉太傅對女兒極好,可小道看來,不過爾爾也。”說著,青木轉身便要離去。
“一、二、三、四……”
青木邊走,邊數著自己走的步數,當他數到九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
“唉,青木道長留步!”劉太傅早已換好了一身粗布衣站在太傅府的大門後,聽見青木欲走的聲音,頓時忍不住出來喊了一聲。
青木轉過身,看著一身粗布衣的劉太傅,內心冷笑一聲。
‘穿這種衣服,穿給誰看呢?’
不過青木也不揭穿,隻是用麵癱臉盯著劉太傅。
“青木道長可要留步啊!這門下家衛不懂事,竟將道長攔在門外,實屬我劉府的過錯,禦下不嚴,讓道長看笑話了。”劉太傅笑眯眯的走到了青木身前,伸出那布滿了老年紋且幹枯的手掌,抓住了青木的手。
“道長,老夫這一生少有後輩,僅有劉淑這一女,如今卻被賊人害死,還請道長教我!”劉太傅說著,老臉上流下了兩行淚水,聲淚俱下,感人心扉。
如若不是青木清楚的明白遊戲係統是讓他調查劉太傅,恐怕他也會被劉太傅這動情的表演給感動。
“此處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小道捉摸著太傅一定要在大門口談論此事?”青木摸了摸下巴,沉聲問道。
“哎呀!”劉太傅一拍自己的腦袋,假意自己沒有注意到,“都怪老夫,唉,老夫真的是為淑兒之死心急啊,竟讓道長在門外站著,該死該死!道長還請隨老夫入內。”
青木就這樣看著劉太傅表演。
劉太傅說完後,意猶未盡,拉著青木的手往太傅府內走去。
這太傅府說來也大,青木和劉太傅走進去了許久,也未曾走到客廳,倒是在園子裏轉了又轉,府內布局,略有些像江南水鄉。
一路上所見之事,青木便覺得有些奇怪,那些向他和劉太傅行禮的侍女、家丁們走路實在是太穩了,像是受過特殊訓練的軍人一樣。
特別是家丁,個個都像飽食禽肉的精銳,哪怕他們已經盡可能的弓下身子,可青木還是從他們的眼睛中看出了堅毅。
‘不簡單啊,看來這劉太傅的身份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青木這般想著,兩人便已走到了太傅府的迎客廳。
劉太傅賠笑著,坐在了主位上,一位家丁弓著身子,拿著兩壺茶水敬上。
青木坐在客位,那位家丁送茶到他這時,絲毫沒有遮掩手掌上的粗繭。
‘粗繭,覆於手掌之上,唯有時常練武之人才會有。’
這般想著,青木不著痕跡的瞥了劉太傅一眼。